鬼蜮,一个充满着神秘与邪恶的地方。它的存在只有少数的几个黑帮首领知道。但凡有人进去,那便意味着黑帮的中间将会存在一个重大的洗牌。上次跟随义父过來的时候他才十八岁,那时黑帮中要处置一个帮派的首领,听说,那个帮派的教规是所有的首领都不能结婚生子,违者将要执行枪刑。许是因为那个帮派在黑帮中的势力较大,怕引起**变动,所以,将此首领特意带到鬼蜮來行刑,这样所有的**弟兄们便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了。因为,鬼蜮本身代表着最重要的法度和权威,谁也无法也不能去质疑它。
记忆中的那个帮派的首领梳着平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蓝裤子,被带出來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丝的笑容。他的整个人的气质很平凡,有点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竟然有着惊人的射击力,一个人可以手拿三支冲锋枪,独自一人闯进别的帮派里,在一个小时内将所有的人一个不剩地射杀。而且,听说他的轻功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
就是这样一个人,被自己给杀了。不知是谁起哄,非要他这个看起來稚气未脱的小孩去杀他,显然是这个男人的仇家给他的侮辱。沒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痛快地答应了。
这个男人走上前,将洛维拿枪的手对住他的头,态度和蔼地让他有点感觉像在做一个游戏。
“小伙子,死,真的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太好了。你知道吗。死,有时也是一种解脱。”他的嘴角浮笑,看着他,一种释放的愉快围绕在二人几乎凝固的周围。
“砰。”几滴鲜红的血溅到洛维的脸上,他被吓坏了。因为那时他第一次杀人,手抖的有点像义父的那个***。
擦了擦从天上滴下來的大滴的雨滴,洛维缓缓穿过鬼蜮狭窄的谷口,顺着一个狭窄的山缝慢慢地向前走着。
七年前的那一幕他好像忘了很久了,可是,在刚刚他竟然有种好像又亲历了一番一样,浑身出了一身的虚汗。
一个人真的可以死得那么快乐吗。他看着天上不断泛上來的乌云想。
再过一个小时自己就可以死了,终于可以放下了,这么多年了,他该得到的、却失去的,他都在耿耿于怀,为此,他不快乐,非常的不快乐。今天,他就可以放下了。仇恨有时候真的很折磨人,它会让人失去了应有的理智甚至应有的幸福。
身侧是两堵又高又陡的悬崖峭壁,壁上有一些不明的植物,形状有些奇怪。走在这样的路上,心情似乎更加的压抑了。听说,一般人进來都会被这样的环境吓住,心理素质差的人会产生幻境,非死即疯。所以,除了黑帮老大,其余的人都要在谷口等着。当初义父带他进來之前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心理测验,当确定他肯定无碍时方才把他带进來。沒想到第二次进來时死得竟然就是自己。洛维苦笑地摇了摇头。
穿过峭壁缝隙,前面就是一个小小的矮山,矮山的前面是一片浓密的树林。穿过树林,走到矮山的前面,洛维轻轻按下旁边的一个红色的标记,矮山的前面划开一道石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慢慢地踱了进去。
灵堂中,她再一次看见了他。二十年了,这个男人离开自己二十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忘不掉他呢。为什么当年自己听说他被人杀了之后依旧还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呢。自己不是应该恨他吗。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结婚生子为何还要來招惹她一个懵懂的女孩。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不伦不类、不男不女,让人视作恶魔的女人。都是他。都是他害得。如果沒有他的决然离开,自己就不会答应大姐來代替她接替曲蛇灵的灵主的职位,也不会从此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这样心痛呢。
看着他依旧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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