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邝罙铭或忽律衮祈的阴谋,那我和邝胤儒的处境,又岂是一个险字了得?
若是邝罙铭,那邝胤儒的性命危矣;
若是忽律衮祈,那我的性命危矣!
邝罙铭一心想除掉端王府,若是我在邝胤儒的护卫下有任何闪失破坏了楚夏联盟,那邝罙铭要杀邝胤儒,天下不敢有任何异议;但邝罙铭即对我有意,想来不会要我的命;
忽律衮祈迫切需要和夏国联盟,但要在联盟中取得主导地位,将夏国牢牢捆绑在楚国身边,就只有想方设法让我死在楚国。
算是夏国的过错才是唯一的出路,这样一来,我嫁不嫁他,联盟都对楚国有利。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吴蒙将军就不得不防着。
因为我不知道,会在适当时机出其不意反咬我们的,会不会是身边人。
还有最后一种情况最危险,那就是邝罙铭和忽律衮祈联合,各取所需!
……
我冷汗连连,摇摇头,一个劲地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
但第二日见到吴蒙的时候,我还是格外注意了一下他的举止,所幸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唯一发现的不同寻常,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双荷竟然和吴蒙混得挺熟了,两个人在一起聊天,吴蒙看双荷的眼神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爱怜,远远看去感觉倒挺登对。
我把双荷唤道车里来,压低了声音笑谑道:“你什么时候和吴蒙关系这样好了,我居然不知道?”
双荷脸红了一下,竟然不好意思:“就是昨天,他救了我的命,我才和他多说了几句。”
不是称呼吴蒙的名字,也不是叫的将军,说没有什么,怎么也不能叫人相信。
我偷笑了一下,点点头不答,面上却是揶揄和不信。
只是笑着笑着,忍不住心里就生出了悲凉之感。
原来人世间的情爱,都是这样的脆弱和不堪一击的。
前几日双荷还对段非烟念念不忘,发誓要跟着段非烟,这才不过几日,便对段非烟忘了情。
我虽然心知双荷和段非烟没有可能,双荷有权利寻求自己的幸福,但心里还是替段非烟有那么些难过。
他一直都那么孤单,即使身边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也遮不住那种落寞。
他很美,美得女子也会自愧不如,只是这样的美丽又是为谁而开呢?
见我突然沉默,双荷也敛了笑意,半晌才道:“公主,奴婢是要跟着楼主的,奴婢只想跟着楼主。”
双荷的语气很淡然却坚定,而且,在我的强烈纠正下,她已经很久没有自称过“奴婢”两个字了,在没有人的时候,一直都说的是“我”。
我呆了一下,瞬间明白双荷其实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而我的揶揄,无疑伤到了这个对段非烟痴恋的女孩的心。
我伸出手去握住双荷的手,真心道歉:“双荷,是我不对,对不起!”
双荷泪光莹莹,但还是反手握住了我的手,哽咽:“公主,我……”
我拍拍她的肩膀,对她微微一笑,道:“好了,你瞧你这红红的眼睛,等会儿出去,吴将军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只怕在心里要把我诅咒个千万遍呢!”
双荷这次知道我只是开玩笑,才真的笑了:“公主,你又取笑我!吴将军人很好的,我跟将军只是朋友……”
“他人很好?你对他了解多少,就敢这么说?”我打趣。
“吴将军本来是夏国濠州阳县人,据说是濠州闹饥荒那年,他和家人失散了,才流落到楚国的。”
我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楚皇忽律衮祈慧眼识才,提拔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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