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折开封得完整的信封。展开纸开的同时。老人家刚劲有力的笔迹跳入眼中。简短的几行字。她很快看完。明亮的眸子始终暗淡。重新叠上纸时深深吁了口气。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笑容。
“有什么问題吗。”乔律师看她似无耐又释然的神情。有些担心的问道。
“沒有。”很快的收起笑容。又恢复了略显空洞的表情:“我已经决定了要和他离婚。至于其他问題。我想请你代表我和姜晟睿谈。”
见她沒有更改意愿的倾向。乔律师很快恢复了专业精神。打开电脑记录她说的话和要求。
身为专业律师。对于客户的私人问題,并不应该多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以律师的身份,对客户提出的问題进行解答。
“那要我向姜总那边提什么要求吗。比如说财产分配之类。”
“我们并沒有什么财产上的问題,所谓的那些财产分配或是赡养费也不需要。”
“那你有和姜总那边先协商过吗。”
“沒有,是我单方面做的决定。”
“你等等。“乔律师很快将文件存档,打开电脑里的模版,做着修改,两分钟后,将文件打印出來,递到唐优璇面前:“这是我按照你的要求,做出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如果沒有问題,我会在最短时间内,通知姜总,并尽量同他达成协议,到时再电话通知你过來签字。”
“不用了,我现在签字。”唐优璇粗略的扫过文件上的明细,自皮包里拿出碳素笔,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递回给他:“其它的,我委托给你全权处理。”
对于她的急切,乔律师感到讶异,但多年來的专业素养,让他沒有表现出來,一如平常的接过离婚协议装进全新的文件袋里,并贴上标注。
“我会尽快给你回复。”
“嗯,那麻烦你了。”事情办好,唐优璇沒作停留,从坐椅里站起身,转身离开。
一路走來,她始终不带任何表情,背脊挺直,自信从容,仿佛刚才所办的事,不过是件平常到不值的一提的小事。直到站到马路边,看着來來往往的车流,她带着冷漠与自制的面具在烈日的照射下才一点一点崩开,压抑的在心里的疼痛感从心里释放出來,占满了所有思绪,侵蚀着每一寸神经。
明明日光烈,她却觉得如置冰崫,紧握的拳心已经泌出点点冷汗,她冲动的想要把自己泡进温水里,洗去一身的寒意。
他们结婚很快,想不到,离婚也如此的快。
她怕自己会犹豫,会反悔,怕耽误一点时间便会动摇她的决心,所以,把这一切很快的办完,她不是迫不及待,她是万分不舍。
曾经,她庆幸有一张纸的牵绊,让她可以无所畏惧的和他争斗、对他挑衅,那种既定的关系,是一种枷锁,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让她不用担心他会离开,因为他们分不开。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亲手结束了,很好不是吗,很好吗。
叮咚叮叮咚~
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发呆的心神,也让她來得及将溢出眼眶的泪水逼回去。
既然是她做的决定,那就沒有资格哭泣。
不觉间竟在这里站了几个小时,烈日已斜,夕阳渐显,站的太久的双腿也麻木僵硬,试着移动了半步,换回轻松的姿态,轻咳一声,从皮包里准确的掏出手机,铃声持续叫嚣,她的目光停在了來电号码上,‘老公’一词,瓦解着她所有的意志力。
屏幕上的來电头像是他的侧脸,神情专注而淡然,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早已刻在她的心里,即使闭上眼,仍旧那么清晰。
姆指抚过他的头像,一滴不该出现的泪水,在她指尖移开的瞬间打在了上面,模糊了他的脸,下一刻,铃声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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