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带着对解忧的恨意,她走进廷尉府的囚车。
“你一定很想杀了我吧。”解忧心中这么想着,脸上依然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敢问大人,陛下会如何处置这两个孩子?”手中空空的解忧忽然问。
张汤枯瘦的脸上呈现出惊异,那一瞬竟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女子,难道心狠手辣的刘解忧动了恻隐之心?他随即拱手道,“以翁主对陛下的了解,他会怎样处置?”
解忧默然。
张汤再次补充道,“这两个孩子尚未成年,按大汉律令,该当没入官府为奴,至于那妇人,相信不必下官说了。”
张汤那发白的胡子在寒风中飘起,待到人犯都押解上了车。他的属官都站在数丈之外,他趁着无人对解忧道,“前些日子有人相继到廷尉府投案,密告淮南王刘安谋反,不知翁主知否?”
解忧一贯孤高自许目下无尘,以不知随口应付过去,由始至终不曾正眼看张汤。
张汤确是眼都不眨一下注视着解忧,他敏锐的嗅觉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继续道,“臣曾启奏陛下,淮南王的孙子和幕僚门客先后叛逃来京,事情太过凑巧,只怕有人在背后设计。”
所谓告发淮南王谋反的谋臣们,雷被,伍被,乃至淮南王孙刘建,究竟多少是她的算计,或者说推动?解忧自己也说不清,她自认为只是适时推了一把,让一切在恰当的时刻爆发。
“陛下怎么说?”面对不想来往的廷尉,解忧喜怒不形于色。
张汤道,“陛下说,一切按证据办。”他的声音中势在必得的笃定,不管对谋反的诸侯王,还是别的什么人。
“大人可有证据?”解忧脸上带有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翁主所指,是淮南王谋反的证据,还是方才所说那件事?”张汤眼睛里闪着犀利的光,如同野兽见到猎物一般。
解忧冷冷牵起嘴角,“世人传说张大人刑法严酷,最喜罗织罪名来建立自己的功业。以解忧看,张大人凡事讲求公正,一切以法令行事,世人总这般自以为是冤枉了大人。有张大人主持刑律,还怕有人故意陷害淮南王不成?”
解忧负手而立,任凭风霜侵袭着脸庞。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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