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砂泪是用小桃的心练就的,他若真的负你,你便用这朱砂泪杀了他,这样一來,最大的悲凉止于他,他便成了天下间最凄凉的笑话,你也该,情止于他。你做的到吗。”识毒夫人的唇色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暗黑,许是这石室映的,许是与这石室内的毒相映了。
被绑在石柱上的小桃听到了她的阴谋,惊恐的瞪大了眼,闵郁是不会爱上火灵的,那她便要杀了他吗,不,她不能让闵郁死,就算要闵郁从此和火灵并肩在一起,她也不能让闵郁死。
剧烈的挣扎,她呜呜哑哑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仍是干涩的音节,干枯,喑哑。
火灵來到她身边,扶过她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上已经开始渗出斑斑血痕了,她连忙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道:“小桃,绑你的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天蚕丝,你越挣扎就绑的越紧,陷进血肉里面,你不要动,”
“呜……啊……啊……”小桃张大嘴,仍是想要发出声音,她只是想要说一句话,一句话便足够了。
火灵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会保他无事,你,也无事。”
“唔……唔……”小桃却仍是摇着头,发丝散乱飘在耳际,飘在脸颊,那般狼狈,全身因为天蚕丝的深陷而丝丝忍受着这切肤之痛,疼的她的眉头高高皱起,却仍是惦念着那个一袭白衣胜雪的闵郁,她能感受的到他那双悲伤眼睛,还有他那看似波澜不惊的剑眉,却绝不屈居人下。她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和她一样痛,两个人只相隔了几步之遥,却生生不能见面。
“嗯。你还要说什么。”火灵替她把凌乱下來的发丝别在耳后,她的一张素白小脸上满是憔悴和泪痕,竟让人,莫名不忍,火灵心恍,也许闵郁正是被她这张清莲带泪的脸给夺去了心魄吧,这样的女子,连她都不忍伤其分毫。
可惜。
识毒夫人的声音传來,“灵儿,让开。”
不大不小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分明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命令。
“不,娘,不要这么做,”火灵看到了她手中那把泛着金光的匕首,锋利无比,足以剖心,一个刹那间,她竟做出了一个不可能是她所做出的举动。。她倾身横臂挡在了小桃的面前。
只一个举动,便注定了这一场赌,她的结果如何。
情,能赌吗。
幸福,有的时候赌的就是谁狠的下心來,让自己幸福。
“灵儿,你这是做什么,让开,”识毒夫人很是诧异,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一手培养的女儿吗,她从小的性子便冷,现在居然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火灵沒有动,咬唇不语,她也惊愕于自己的这个举动,一时,竟无言。
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却,如鲠在喉。
究竟是谁扰乱了她的心神,拨动了她心中早已遗忘的那根琴弦。
无解。无解。
识毒夫人逼近一步,明晃晃的烛影下,拉出她修长的影子,映在墙上,无形中的一种压力和力量充斥了这个石室,“灵儿,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当上这个门主的吗。”
“我沒有忘,我杀光了其他的姐妹圣女,从小就绝情绝义。”
“那你如今,是要让你从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做一个心慈手软之人。”识毒夫人的眼神有着深深的失望,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她又,何尝不懂。
她不懂的是,既然火灵爱闵郁,却又为何要留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给自己留一个将來后悔的机会。
“娘,我并非心慈手软,即使是现在,我依然会杀光所有阻我路,害我门的人,可是小桃不同,她只会是闵郁的一个记忆,而且,她拥有我一直都在追寻的东西,我又怎么会杀了她。”
或许从來都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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