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竟是从自己这个极少问事的继子口中说出,汪太太的唇顿时长大,心中又是惊又是怕。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毕竟若是黄娟问起,还能拿出汪枝来做抵挡,可是现在竟是汪枝问起家事,而且一问就是问到很隐秘的地方。
汪太太觉得口内发干头有些发晕,一时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汪枝本以为自己说出这话之后,继母该立即愤怒,同时赞同去查鲁家的帐,可是只见汪太太张大嘴坐在那里,竟不回答自己的话,眉不由皱一下,还待再问,黄娟已经开口道:“婆婆可是一向信任老鲁家,今儿听到这话气到了?”
气到是真,但真正气到汪太太的是汪枝而不是老鲁家的所为,毕竟那些所谓的店租,早已落到汪太太的腰包里面。汪太太闭一闭眼,黄娟已经端过一杯茶给她:“婆婆,您先喝口茶,毕竟老鲁在您身边多年,您一向信任,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在背后做这种事。”
汪太太用手抚一下胸口,这时只有装病才成,于是闭着眼哎呀叫了一声,这声把汪枝吓到,忙伸手扶住她:“母亲你怎么了?”汪太太用手抓住汪枝的胳膊,还没等说话黄娟已经开口:“大爷,我瞧着婆婆只怕是被老鲁家所为气到,依我之见,先去查下老鲁的帐,若是里面的确有猫腻,老鲁在中间得到好处不少,就该处置了,也好让婆婆出这口气。若是老鲁是清白的,到时媳妇再来请罪。”
这说的好,汪枝起身就道:“还是娘子有主意,我这就去查老鲁的帐。”说着汪枝起身就走,汪太太见状气的更厉害,手抓住扶手就要起来,但只起到一半就跌坐下去。从汪枝进来再到现在,黄娟已经肯定老鲁从中落银子的事汪太太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见汪太太又要病发,忙扶住她给她捶着背:“婆婆,是清白的就能清白,不是清白的怎么都不白。难道婆婆不想早日知道这鲁家到底有没有从中落银子吗?”
汪太太听了黄娟这话,知道装病也阻止不了这次清查老鲁账册,看着黄娟话从牙缝里蹦出来:“你,你安的什么心,竟要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赶走。”黄娟的眉皱紧:“婆婆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家又不是有什么大家事,一年也就这么有数的银子,除了吃穿用度,就剩不下多少了。更别提小叔小姑两件大事都没做,哪还能禁得住下人在中间搜刮银子?”
汪太太见自己说一句,黄娟就驳回这么多,气的用手拍着扶手:“你,你,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吗?男人要查事,你不拦着反而撺掇,现在又在我身边说这些,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吗?”见她发怒,黄娟忙跪下:“婆婆这样说,媳妇不敢认。婆婆身边的人自然该婆婆处置,可是若是那种藏了坏心的,又怎能服侍婆婆服侍的好?说不定还在中间挑嘴拨舌,到时搅的家宅不宁,婆婆又怎会安心?此时媳妇若要顺了婆婆让大爷不去寻老鲁的猫腻,那等到日后这脓包越发大,到时岂不更让婆婆伤心?这样反倒是大不孝,媳妇怎敢于此时顺了婆婆得婆婆的欢心而让这个隐患留到后面?”
汪太太用手捂住胸口,狠狠瞪住黄娟,黄娟并不怕她的眼神,只是轻声问道:“婆婆,媳妇说的是不是这个理?”汪太太猛地咳喘起来,黄娟忙起身走到她面前给她捶背,汪太太推开她的手:“你走,你走,别在我身边服侍,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早点死了,上面没有婆婆服侍你才欢喜。♀”
黄娟的眉皱起来,外面的鲁婆子一直都在听着屋里的响动,偶尔能听到汪枝说起什么鲁家,这让鲁婆子十分着急,但不敢进去问,更不敢像往常一样让丫鬟守在这里,自己去寻丈夫。
等到汪枝走出来,鲁婆子上前像平常一样问候,谁知汪枝并不像平日一样和她说话,只敷衍一句就大踏步走出去。这让鲁婆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知道只有汪太太才能救自己,可是里面没唤怎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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