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鲁掌柜摸不着头脑,但他是做生意的人,和老鲁交换了个眼神立即就笑道:“大爷,这不过是小事,在下一直和贵管家打交道的,若大爷有什么租金上的问题,只要和贵管家吩咐一声就可,何必亲自前来?”
汪枝毕竟老实,听了这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往下说,老鲁听了自己弟弟的话,心放松一些,现在黄娟不在,汪枝是个好糊弄的,只要再多几句,大不了就是重新签下契约,这两间铺子在这里,几年也就能把那些银子重新赚回来。♀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一想到那些银子,老鲁的心就一阵阵疼起来,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早晓得当日自己弟弟游说自己去买田地时候就该和他一起买了,偏偏自己家那个婆娘说现在还没脱身,买下产业也只能放在别人名下,到时要被黑良心的吞了才叫不及,倒不如现银子放在家里安稳。
谁知现在就被全抄了去,上千两,足够买两百亩好地,这些田地足够全家衣食无忧。老鲁还在那呆愣愣地想。汪枝在短暂的无语后想到黄娟的话,手一挥就道:“这些日子我检点家计,见这两间铺子虽则说年年租金不少,但不过一百五十两银子的租金,往往还冲抵了从这店里拿来的货物,算来竟是一分银子都没见到。想来想去,也是我平日懒散把家计全委托于管家之故,今日特地来此,想瞧瞧当日签的租约之上,究竟是怎么说的?”
鲁掌柜身后的一个伙计听到汪枝这番话时,不由啊了一声,鲁掌柜瞪他一眼:“大惊小怪什么,快些去拿些好点心来。♀”这才转向汪枝:“租约的话,当日因是熟人,也并没有签租约,年年这租金用店里货物冲抵,是有一本帐的,并没拖欠一文。”
说着鲁掌柜就走到柜台里拿出一本帐来,双手捧给汪枝,汪枝翻开账册随便看了看就从袖子中拿出一本账册来,翻出一页用手点着给鲁掌柜看:“这本账册上,已经写的很清楚明白,这两间铺子早在五年前就已收回来由我自家经营。”
鲁掌柜看着账册上写的,不由回头瞪自己哥哥一眼,可是老鲁只在那想着自己的事,并没看到鲁掌柜看自己。鲁掌柜还待再辩解几句,汪枝已经淡淡地道:“说来,有些恶奴难免欺主,名虽是收回来,但背地里把铺面租出去,再和人勾结起来两头赚钱也是有的。但正因如此,做的就更加谨慎,租约定要有的,鲁掌柜,今日你只要把租约拿出来,我就只追究我家下人的错,再另行和你定租约,这店你再继续做下去,若不能,”
汪枝顿一顿没有说话,鲁掌柜的汗头一次流出来,想要辨几句,但拿不出租约,这就等于空口白说,过了半日才道:“汪大爷,我租你们家的铺子也那么多年了,租金年年清爽,为这个店也算把家产都投进去了,难道现在你因没有租约就要平白无故地把我这店收回去,这话,说到哪里都是你没理的。”
汪枝还没说话,老张忍不住开口了:“得了,鲁掌柜,到这时你还说这些,谁不知道你是老鲁的弟弟,你家穷的做哥哥的自卖自身去做家人,娶个媳妇还是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你自己也不用说了,年过三十都没娶妻,田无一垄房无一间,在这街上打零工还是你哥哥得了太太的信任做了这管家,带挈的你有几分钱钞赚才娶了妻子,娶的还是别人家的一个粗丫头。你打哪儿来的银子顶下这两间铺子?”
这话是说到鲁掌柜的底细了,鲁掌柜的脸顿时红起来,和老张挣起来:“我,我拿我媳妇的嫁妆不成?”老张哧一声笑出来:“你媳妇的嫁妆,你媳妇不过是你花五两银子聘礼,两件衣衫去街尾刘家娶的一个粗丫头罢了。这些事,大爷大奶奶在深宅里面住着不知道,可我们还有不知道的吗?你要老老实实,把你怎么和你哥哥串通从中把这两间铺子收回来自己家没出一分银子的事交代了,只怕大爷会念在你这几年掌管这铺子也得法,放你一条生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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