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吐一下舌笑了,汪太太知道这时再不能说什么继母会对儿女不好的话了,毕竟自己也是继母,也只得陪着笑一声,心中涌上郁闷,难道就这样放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黄娟在这家里如鱼得水?
汪太太觉得无比胸闷,但已说了病渐渐好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装心上不爽快。等到月兰进来时候,见月兰和黄娟也有说有笑,汪太太这郁闷更深一些,自己生的女儿怎么就不向着自己?反而向着一个嫂嫂,哎,当初就该告诉女儿实情,而不是瞒着她,结果现在就生分了。
可当初怕的就是孩子们嘴不严才没告诉他们实情,汪太太想了半日,竟再想不出个法子来,现在身边的婆子丫鬟全都是黄娟嫁过来后才来的,对她们汪太太也无法信任,虽然这些人服侍的很周到也很恭敬,可汪太太心里就是防着她们。可惜了自己忠心的鲁婆子啊,汪太太长叹一声,也只得看见雨萱在这里用完晚饭后被黄娟带走。
老柳家的进来服侍汪太太睡下,见汪太太睁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劝了一句:“太太,您病方好,还该好好保养,别想的太多。”汪太太翻个身把后背留给老柳家的:“大胆,我的事要你管吗?”
老柳家的在汪太太身边服侍这些日子,也适应了汪太太这人前和气人后恼怒的脾气,只是放下帐子就吹灭灯走出去。她是做惯下人的,晓得这种事还是放在心里不要告诉当家奶奶为好,免得到时又起什么风波,毕竟有一层婆媳名分在上面压着。
汪太太把雨萱要到自己身边的目的没有达到,那将好的病情又这样慢慢拖下去。这样时好时坏的,汪枝之前就已习惯,除了让下人照顾好汪太太,又和医生商量着换过几贴药之外,似乎也没有再好的办法。
,黄娟当家理事,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做的干净利索,那两间铺子的生意现在已经越来越好,每个月曹掌柜都亲自送账本和结余的银子过来让主家盘点。算下来,这两间铺子一年能赚到上千银子,这有了银子,家用也趁手,除多添了几亩地之外,黄娟又给月兰和雨萱各添了一个丫鬟。
见老柳家的见识比起普通下人来要好很多,性子又平和,黄娟索性把老柳家的配到雨萱身边,让她提点着雨萱,平日还让老柳家着意调|教着那些小丫鬟,好让小丫鬟们别那么畏畏缩缩,来个客人什么的也能进退有据。
在外人看来,黄娟嫁过来三年,汪家的家业是越来越兴旺了,铺子的生意蒸蒸日上,田地又多添了两百亩,家里的下人也从原来的三房翻了一番,丫鬟更是十来个,纷纷称赞黄娟果然是当家过日子能旺夫的妇人。
这家业越兴,汪太太的心里就跟搁了坛酸醋一般,家业兴是好事,但是这家业不握在自己手里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事,可当日已经说过让黄娟掌家,难道又开口要回来?
汪太太一心想寻出黄娟的错处好把这当家理事的事情给拿过来,可是黄娟还真寻不出什么是非来。对雨萱成业姐弟,吃穿用度都比当日他们亲娘在时还要好一些,特别是成业,入族学读书之后,被先生赞了又赞,说他毫无顽童习气,六岁的孩子比那些大孩子还坐的住,见了人也是礼数周全。
汪太太的药饵这些就不用说,别的供给,也都是上好的,服侍的人现在也添了,身边的卢妈妈一口一个太太不离口。管家理事这些,黄娟更挑不出错来,族中来往,也人人都赞。
汪太太心里的郁闷越来越深,再这样寻不到黄娟的是非,只怕自己就真要得病。可要往何处下手,汪太太还真是没有法子。
月兰的婚期已到,亲友们自然聚齐汪家来恭喜月兰。汪太太再称病,自己女儿要出嫁也不能躲着,收拾了出来陪亲友们。
亲友们说过恭喜之后就开始叽叽喳喳说些家事,有人对汪太太笑道:“嫂嫂嫁了女儿,明年这时候就等着抱外孙做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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