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阵法是一定要破的,只是,她在这之前必须先弄清楚一件事。
千灵月独自走在林间小道上,神情中透出隐约的担忧,她走到溪泉旁抬起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道,“你來了。”
玉飞狐【沐画魂】來到她身后,同样抬起头,看着明月,“你找我有事。”
千灵月转过身看着他,“如今你我都被困在了这片深林中,我想我们之间该坦白些,这样对于我们离开这里都有好处。”
千灵月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她发现,玉飞狐和自己一样,从进入这片深林中开始,便被有心人所布下的阵法困在了深林中,换而言之,有位比自己和他都更高深的人在这里,以师父的结界为中心,布下了一个方圆百里的结界,外人从踏入的那一刻起,便被困在了林中,现在他们只能按照那个人的意思,破了桃花阵,才能走出这里。否则,他们就只能一辈子被困在林中。
“你想知道什么。”玉飞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也感觉到了这股强大力量的存在,他曾以为是‘无不知’,不过就昨夜他破了无不知布下的阵法來看,应该不是他,至少,他沒有那个能力布下这样强大的阵法。
“你究竟是谁,雪娘又是谁,为何你会懂我师傅元石贞的阵法。”
“你不是都知道了。”玉飞狐取下面具,那对紫蓝色的眸子,在月色中愈发的妖异邪魅。
“你是出云族的后人。”
“是,我是出云族的后人,你爹当初带兵进了谷中,那些官兵便开始屠杀我们的族人,我当时很小,躲在花瓶里,逃过了那一劫,可是我的族人都死了。”玉飞狐的眼里怒火与哀伤的暗涛翻涌,无尽的哀伤在那流溢着紫蓝色眸光,透了出來。
当他从花瓶里爬出來时,看到是又是怎样的一番惨痛的景象,他那时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站在满是血尸的红海中,一望无边的血,他大声地呼喊着,却沒有一个人回答他,刚刚还在和他谈笑的人,转眼间便倒在自己的面前,沒了血色,沒了呼吸,他哭喊着,嘶哑地哭喊着,却沒有人能回应他,那是怎样的一种恐惧,怎样的一种凄惨,惶惶然天地间,沒有一个人能抚慰他的内心,能安慰他那惴惴不安的心。
那时,他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活下去,活着为族人报仇。
玉飞狐双手捂住脸,无尽的哀痛却无法抑制地从指缝中,流了出來。
“沐…………”千灵月看着他的那双透着浓浓哀伤的眼,被他那种极度痛苦的表情震撼到,那种无助,孤独,凄楚的神情,与她竟是如此的相似,她伸出手,从身后抱住了他,“不,你还有我,还有你娘,我们都不会抛弃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听到他说到一个人的惶然无助时,那从骨子里透出的深深的哀伤,深深地震撼着她,似乎自己也经历了那一场刺骨锥心的痛楚,那一刹,她想也沒想就抱住他,想给他力量,站起來,想给他安慰。
如果那时,能够有一个人这样安慰自己,自己一定会好受些,她就是这么想的。
“灵月。”玉飞狐放开捂住脸的双手,转而握住了千灵月紧抱着自己的手,心中一阵激荡,“谢谢…………”这一声却是无尽的咏叹和感激。
“抱歉,我不该问,要是很痛苦,就别再想了,过去的都过了,别再让自己痛苦地陷进去。”千灵月将脸贴着他的背,眼里透着哀叹,这个男人背负的太多,太沉重的过去。
“不。”玉飞狐转过來看着她,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有些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你…………”千灵月凝眉看着他。
“是,我的母亲是出云族的公主,而你的师父是她的丈夫,我的父亲。”
这就犹如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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