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连眉毛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还有,爹,他似乎瘦了,也清减了许多,精神矍铄,只是在眉宇间依旧有淡淡的惆怅。
“灵月,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给为师吧。”元石贞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朝月璃走去。
元石贞神色平静,但眼底却早就翻涌起暗色的浪涛,他走到月璃的跟前,看着他,“好久不见了,族长大人。”
“什么。”千灵月惊诧地看着他,“师傅,你叫他什么。”
“他是出云族的族长,月璃。”千秦天轻叹一声,“出云族一战,灭了我二十五大军的人。”往日的一切又再度浮现在眼前,他的双眼迷蒙一片,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叱咤沙场,金戈铁马的嘶鸣声,凄厉无助的喊叫声,每天每夜都在折磨着他,无法入眠。
“是他。”千灵月转过头,看着月璃,语塞迷蒙,散落一地的银色如水,他就那么安静地站着,看着她,眼底是她无法看清的波光粼粼,一丝悲伧却从他的眼神中慢慢地流转了出來。
月璃冷冷地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男子,嘴角却扯起一抹的冷笑,“真是许久不见你倒是老了许多,怎么,亏心事做多了,连头发都变白了。”
“呵呵。”元石贞低头轻笑,“是啊,二十年了,我也该老了,倒是族长您,似乎愈发的年轻。”
眼前的男子,依旧是那般的风华卓然,即使过了二十年,他依旧风采依然,可是,当年那双温纯如水的眸子里,此刻却是一片的寒天雪地。
是恨,改变了他,是爱,折磨了他。
月璃却是一片的寒冷锐转,“不要废话了,交出独角兽。”
元石贞无奈一笑,“您知道的,我不会交出独角兽。”一旦交出独角兽,悲剧会再度重演,当年他沒能阻止,这一次,无论用何种方法,付出多少代价,他都必须阻止。
月璃敛起眸子,千灵月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冷然,心头一跳,刚想过去却被千秦天拉住。
“别去,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不能插手。”
千灵月拧起眉头,自己和月璃交过手,他的功力不在师傅和自己之下,可以说两人联手也未必能赢得了他,如今师傅一个人对付他,胜算太少。
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千秦天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担心,这个阵法是以克制他的五行而布置的,你师傅有这个阵法的守护,对付他是不成问題的。”
“啊,原來如此,你个老小子也很狡猾嘛。”夜天凌擦了擦鼻子,朝他们走來,“原來你们兜了一圈,就是设了个圈套让他自己跳进來。”
“既然有这样的阵法,为何师傅不及早用在他身上。”为何要等这么迟了才用來对付他。
“因为,这个阵法是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地利都可以做到,唯独人和,我们缺了一个能让他进圈套的人。”千秦天的目光落在了千灵月的身上。
“我就是那个人,对吧。”千灵月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啊。”夜天凌挑眉,“敢情,你也是个棋子。”看那老小子下棋在行,的确不是盖得。
沐画魂也看向元石贞,他沒想到父亲为了对付月璃竟如此的费尽心思,这个月璃果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是,当初你师傅布下这个阵法的时候,月璃便起了疑心,他始终不肯轻易地入阵,而这个阵法也不能移开此地,否则阵法的力量会大打折扣,为此,我们等了许久,才等到你的出现,削弱了他的疑心,才能将他顺利地引到阵法中來。”
千灵月这时才明白,为何师傅的阵法唯独她可以破解,原來这也是师傅设下的一个局。
而自己只是他局中的一个棋。
“看來今日不分出个胜负,是不行了。”月璃负手站在月色中,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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