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的身子猛地震动,她张大双眼,松开嘴,转过头惊诧地看着他。
“你说,你信我。”颤抖的声音从喉间逸出,眼眶却是湿润一片,他说他信自己,这个男人说他信她。
为什么,玉飞狐,你为什么总是这般的让她感动,为何你又偏偏要在感动之后,让自己如此的难过…………
“灵月,我信你。”玉飞狐低头紧紧地将她抱住,单手按住她的后脑,“我信你,不会伤害我娘。”若是她要伤害娘亲,又何必将她带出來,这样简单的事,他一眼就能看出。
“但是,刚才你…………”他刚才还是一副怒目相视的仇恨。
“我那样做,只是让娘亲以为,我恨你。”语气中隐隐带着浓浓的叹息。
“为何。”为何非要这样做。
“灵月,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他坚定的语气响起,“我不想你再冒险,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给我一点时间。”
“你不恨我。”她破坏了他谋划多年的复仇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作对,他不恨自己。
玉飞狐的嘴角缓缓地勾起,看着她,眼底却浮起缱绻的涟漪,温柔的神情,像是春日里最温暖的湖水,涟漪一圈一圈地泛开。
“不…………”
“为什么。”突然,她想要知道那个原因,想要亲耳听到他对自己说出心里话。
“你不是都知道了…………”他温柔的话语回荡在这旷野里,格外的轻柔,似风轻轻吹过耳畔,“我,爱,你…………”
那一刹,风吹响整个芦苇荡,吹开了鬓边的青丝飞扬,像是一场迟來的春风,化开了千百的花朵,明艳铺面而來。
千灵月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笨蛋。”
“呵呵,我要是笨蛋,那你还紧紧地抱着我,你不是更笨。”调侃的声音徐徐传來。
“你才笨。”千灵月气恼地推开他,“懒得理你。”她起身,刚站起來,却被玉飞狐从身后抱住。
“灵月,等我。”他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身影便消失在了密密的芦苇荡里。
耳边依旧回响着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一种承诺,亦是他对她心意的表白,犹记得当初,初见他时,他的那一句话,如今依旧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玉飞狐的娘子…………”
他的话有种奇怪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去相信,相信他给自己的承诺。
风在耳边飞舞,细细低语,轻柔的像是情人的甜言蜜语,千灵月缓缓地勾起嘴角,掌心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将掌心贴在胸膛,他的温度便能暖心怀。
原來,爱也可以这么温暖………………
要说天夜祁的爱是霸气中的温柔,那么,玉飞狐的爱便是邪魅中的温暖,同样的爱,表现的方式却如此的不同。
“女人。”一道高亮的吼声自芦苇荡外传來。
“女人,你在哪里。”夜天凌使劲全力,朝芦苇荡喊道,“喂,女人,你活着,还是死了,活着的话,好歹也咯吱一声啊。”
听说她來了这里,夜天凌便彻夜掣马扬鞭,赶到了这里,却不见她的踪影,心里居然感到极度的不安,峡谷那里一片火光冲天,不知那个不安分的女人究竟如何了,有沒有受伤,有沒有…………
这种极度的不安感让他焦躁,却又意外,他居然会如此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
“女人。”他看到芦苇荡外有一匹马,连忙喊道。
咯吱。
千灵月听到他的话,拳头握起,额角青筋突起,磨牙恨恨道,“该死的,居然叫我咯吱一声。”
“女…………哎呀。”夜天凌的话还未说完,从芦苇荡里飞出一块石头,正中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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