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我这些年就真的成了个笑话了。”

    熙和看着她，突然觉得很无力，有些难过，却又有些好笑。

    太后看向熙和，动了动唇，神情很是和蔼，“我听说，你和傅钰在一起了，他对你好不好？你喜欢他吗？”

    这样的太后无疑是陌生的。

    熙和有了几分恍惚，她记得，从前的日子里，她的脸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情，即使有，也是对着旁人的，熙和曾经期待过，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和自己说说话，温声细语的，就像当初无数次对着皇上那样，可是，如今真的实现了，熙和却发现自己内心，居然没有丝毫的波澜了。

    “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熙和开口回答了太后的话，“我会嫁给他的。”

    太后眼中有着感激，还有浓郁的化不开的愧疚，“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我如今很好，你放心便是。”熙和淡淡的说道。

    太后笑了，带着几分满足，“我放心，我很放心。”

    熙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太后一愣，“什么事情？”

    “当初若不是你，沈云思也不会进府，我也不会对叶扬死心，如今，更不会遇见傅钰，所以，这件事情上，我感激你。”熙和郑重的说道，神情坦荡。

    太后看着熙和，神情微微有些发愣，不过，很快的，太后便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啊，总是这样心软，这可不行，你这样，会吃亏的。”

    太后笑着对熙和说教着，可是，笑着笑着，眼角的泪却是越发的多了，她的脸色变得极其哀伤，她后悔啊，她好后悔啊，当年她看不清姐妹之谊，害了姐姐，也害了姐夫，后来，她看不清男女之情，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更加毁了自己女儿的一生，她这一辈子，就像是一个笑话。

    “对不起。”太后到底没有忍住，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顺着指缝间落下，带着绝望和悲戚，“是母后对不住你啊。”

    熙和看着眼前哭的狼狈的太后，眼睛有些酸涩，心口有些酸楚，恨吗，熙和想，她是恨的，她恨她为何生而不养，为何一次次的利用自己，为何见不得自己幸福美满，为何要杀了自己身边在乎的人，可是，当一切都摆在眼前的时候，她突然又恨不起来了，过往的一切的恩怨情仇，不过是一个可怜人和另外一个可怜罢了。

    “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熙和慢慢的说道，见太后没有动静，她便转过了身子，想要走出去。

    “月然，”太后突然叫住她，神情不复之前的平静，带着惶恐，带着愧疚，带着不安。

    熙和静静的回过身，看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月然。

    这个名字，当初带给她的，也是无尽的侮辱和悲伤吧。

    太后动了动唇，艰难的问道，“你可恨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太后挣扎了许久，她想问，又不敢问，可现在，她突然害怕自己若是不问了，只怕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恨？熙和摇摇头，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一个简单的恨与不恨可以说清楚的，望着眼前的人，哪里还有半分记忆那个人的高贵华丽，此时的她，就像是个最平凡的妇人一般，熙和突然觉得无所谓了，“我没有怨恨你，我也不会怨恨你，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只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就和父皇一样，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太后脸色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好半晌，她才回过神，用力的咬了咬唇，勉强的笑着，“这样也好。”恨着我，也好。

    熙和转过身，太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愧疚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想起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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