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钰逗笑了,“也不怕人笑话,我哪里是不在意,我这是相信你啊,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将你身边所有的侍女都赶了出去啊。”
“也可以啊。”傅钰干脆的说道,“反正我也不爱女子服侍。”
“不和你说这个,”熙和站了起来,反手推了他一把,“行了,你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蜜饯。”
傅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在她的鼻尖点了点,“知道了。”
景容眼观心心观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很快的,傅钰便和景容走了出去,熙和看着他们的背影,她知道,傅钰这是想要多陪陪自己,自己对他心中有愧,他又岂会不知,不过,熙和早就想通了,既然决定了要在一起,那这些便是早晚要面对了,她不过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一夜的时间,足够她想明白了。
终归是,不离不弃罢了。
郊外城东这一片是平头老百姓住的,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大多都是老实肯干之人。
景容与傅钰熟门熟路的走到一处民宅,景容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在意这里,这才伸手敲了敲门,长长短短四声,敲了两遍之后,便有人过来敲门了,门一开,傅钰和景容便侧身进去了。
走了几步,便看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披风,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此时正仰着头,看着屋檐下的燕子窝发呆。
景容悄悄的退下,傅钰则是走到人影身后的几步远后,便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前面的人影,轻轻的咳了一声,人影慢慢的转过身子,披风上的帽子极大,遮住了她大部分的容颜,若不是露出的半个脸颊精致而小巧,只怕都看不出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了。
“右相。”女子的声音宛如空谷黄鹂,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诱惑。
“艳姑娘。”傅钰低声唤了一声。
“右相唤我艳云便好。”女子伸手将头上的披风摘下,按理说,会有这样美貌声音的女子,该是何等的姿色,可是,披风下的脸却是布满了伤痕,相互交错,十分可怖。
“不知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情?”傅钰看了一眼她的眼,没有惊恐和厌恶,仿佛只是看见一张普通的脸。
艳云却是笑了,“果然,除了云儿之外,便只有你会用这样没有厌恶和惊恐,也没有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了。”
傅钰微微皱眉,似乎不喜欢艳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艳云自然是看出了傅钰的不悦,她有些歉意的开口,“抱歉,我只是习惯了。”
“今日请右相过来,并无所求,不过是听说右相马上就要出征了,我想着最后再见右相一面,好好的,向右相你道一声谢。”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用我自己的脸。”
傅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原本我还想向公主道谢,不过,只怕公主已经不记得我了,”艳云看了一眼傅钰,“这声道谢,便请右相替公主收了吧。除了道谢,我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和公主的大恩了,若有来生,我必当衔草结环,报答你们的大恩。”
“不必如此,你已经报恩了,我与她都很感念。”傅钰轻声说道,脸上也不由得带了一分怜悯。
“如此最好,”艳云的声音慢慢的低落下去,“这下,我便没有遗憾了。”
傅钰没有说话。
艳云脚下微动,略微移开了一些,双手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在脸上按了几下,再次转过来,原本的伤痕已经不见了,露出的是一张精致的小脸,如斯美人。
这样的脸,才配的上刚才那美妙的声音。
“话已经说完了,”艳云朝着傅钰道,“我便告辞了。”
“值得吗?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放弃自己的生活,放弃自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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