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棠王皇后闻言看向段重的眼神猛然一缩,里面包含着不知道是何样的意味,虽然这样的异样一闪即逝,王海棠王皇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是却还是被段重极为敏锐的察觉到了。王海棠王皇后看向段重,却是淡淡笑道:“哀家倒是真沒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听起來这名字倒是像一个美人了,莫非是段皇子又在何处留情了不成,”
段重闻言心中暗笑,这王海棠王皇后装疯卖傻的本事倒是不低,随即笑道:“皇后娘娘见笑了,段重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处处留情。我只是听闻这李师师姑娘乃是北梁的公主,所以便过來问问皇后娘娘,娘娘若是不认识,那便罢了。”
王海棠王皇后听了段重的话,表情立刻便显得有一些不自然了,但是却极力保持着镇定笑道:“笑话,我大梁国又怎么会有异姓的公主呢,既然这位姑娘姓李,又怎么可能是我大梁的公主,况且这北梁后宫唯我一人支撑,段皇子若是说这李师师姑娘乃是北梁公主,莫不是说这是我的孩子不成,我这一辈子生了几个儿女,难道我自己还会不知道么,”
段重闻言连连摆手赔礼道歉,却是想了想,又酝酿着继续说道:“段重之言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段重在南梁之时遇到了疑惑刺客,这刺客的首领便是这名女子,而且这些刺客实力极为可怕,试想北梁国之内,能够拥有如此实力的,除了皇后娘娘,段重想不到第二人。”
王海棠王皇后美目一横,却是怒视着段重说道:“段皇子莫不是在怀疑哀家,”
段重摇了摇脑袋说道:“段重自然是万万不敢。只不过当初和萧峥嵘皇子殿下在匈奴之时曾经闲聊过,得知这萧峥嵘皇子曾经有一位妹妹被送入了东夷大宗师门下修行,之前倒是一直疏忽了此事,此时想起來倒是觉得有些蹊跷,心中疑惑,这才來寻求皇后娘娘解惑。”
王海棠王皇后的眼神逐渐肃然起來,却是看了看段重说道:“段皇子可是认为自己能够从我这里获得正确的答案呢,”
段重摇了摇脑袋:“段重不知道,但还是想要问一问。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段重便是想要当这一只猫而已。”
王海棠王皇后冷笑一声:“段皇子既然有此问,心中应该早有计较。又何必询问我一个不知情的老妪呢,哀家早已说过,膝下只有峥嵘一子,并无其他子嗣,段皇子多虑了。”
段重闻言连忙点头:“皇后娘娘说是便肯定是了,倒是段重疑心太过了一些。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皇后娘娘担待。”然而话虽这么说,但是心中却知道这王海棠王皇后并沒有说实话。对于说谎者的鉴别,段重已经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而王海棠王皇后虽然老奸巨猾,但是突然遇到这等问題,也是显得手忙脚乱露出了马脚。
对于李师师的身世,段重一直极为怀疑。当初在南梁之后最为花魁头牌,却是沒有接待过一位宾客,这原本就是十分奇怪的事情,而且又跟陈帅乃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跟东夷有着一些渊源。而在匈奴作战之时,和萧峥嵘闲聊中却是正好谈到萧峥嵘原本有一位妹妹,却是为了跟东夷交好,直接送到了东夷去修行,之后便一直沒有音信,久而久之倒也淡忘了,而段重知道此事后也并未挂在心上,直到这李师师以北梁刺客首领的身份出现在了段重的面前,段重才能将这几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想出一个有可能的答案來。而如今看到王海棠王皇后的神态,段重对于自己的猜测自然是又肯定了几分。不过既然这王海棠王皇后不肯回答,段重自然也无法继续深追下去。
只听王海棠王皇后淡淡说道:“这倒是段皇子多心了。哀家膝下只有峥嵘一子,并未多生。况且这等乃是我北梁皇室的家务事,段皇子未免管的也......太宽泛了些吧,”很显然,对于段重的问題,王海棠王皇后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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