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收获祭的那一天,我主动让小雅早早地叫我起床了,穿戴的还都是裴扬挑的东西,打扮停当以后我问小雅怎么样,她在那边一个尽地说我好看,那个什么铜镜的我是不指望了,反正小雅也不敢说我难堪,算了,让小雅自己梳妆打扮去,跑去给顾小鬼看,他正在那边收拾他的弓箭马鞍,不阴不阳地说了句“不怎么样”,唉,反正这小鬼也不会说我好看,我放弃了这个想法,随口说了两句鼓励性的话,没想到那小鬼却是非常不耐烦:“你烦不烦啊,你比还是我比。”
我一愣,忽然想起当年我高考前一天母亲千里迢迢地从宁波跑到杭州的情景,当时我还嫌她唠叨,到现在我倒反过来被将了一军。
我摇摇头,任他继续侍弄他的比赛工具,跑到院子里去看我的牡丹,阿土伯一大早的旧再院子里待着了,果然还是蚕豆大小的花苞,没办法,只有勉强拿这个充数,我跟阿土伯吩咐了几句让他乘人不备端到王府门口千万要保密之类的话,说了一半小雅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是时间到了,我们坐在小鬼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同行的还有两个丫头,车外还有三四个男下人。
到了以后我才发现情况不容乐观,收获祭的很多活动我是连边都沾不上的,祭祀、祈祷、祭祖等等封建迷信活动参加的只有皇室成员和品级较高的文武官员,连裴扬那个兵部外大人的身份都是排不上,他是代替它哥哥镇西大将军出席的。其它来的王府下人我都不熟,小雅跑去跟他们聊天,我在边上十分郁闷地挺尸,然后我看到了那两个王府丫头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知道她们的意思,无非是说我平时装的一幅主子的样子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和她们一样只有当下人的命,我微微一笑,不予理会。的确,我在王府中除了小雅,并没有多接触别的什么丫头男侍,我承认我是一个势力的人,这些居人之下的下人早已养成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习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与他们相交的意思。但是与此同时我也认识到了一个严峻的事实,平日里我跟顾小鬼跟裴扬混的熟了,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在这边还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口,我强忍着腿脚的酸痛和腹部的饥饿,维持着脸上僵化了的笑容,我要从这一天起,爬上这个时代的巅峰而去。
终于到了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开放参观的骑射祭终于要开始了,所有在外等候的下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向一个方向拥过去,我招呼了一下几个男女也随着人流往里走,穿过了一片明显是人工种植的小树林,来到了一片大草坪上。草坪上排了几排整齐的桌椅,桌椅上小小地立着块牌子标志着主人的身份,我们一行人在问了几个宫女模样的女子,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悠王府的字样。
原来这他妈的还是下人专用的地方,主人们坐在正前方靠近主席台的位置,我们这个位置是连主席台也看不到的,更不用说什么王孙公子皇帝妃子了,我跟着周围的人机械地下拜高呼国号,然后估计是哪个领导在讲话,全场人一片寂静,再然后就比赛开始,乱遭遭的,这个位置,什么也看不见。我索性自己大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大草坪除了刚才我们穿过来的那一面,其它三面环绕着的树林却非常天然茂密,绵延不绝,周围的人显然注意力都不在比赛上面,谈笑打闹,三三俩俩地往树林里窜,一派郊游的景象。
等了许久,也不见得裴扬来找我,估计他也不知道我在这么偏僻的角落,我决定四处去走走,反正我也不想和这些心胸狭窄的下人在一起,我跟小雅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座位,就近往边上的树林里走去。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幽会的散步的野餐的,我心念一动,姓裴的那厮绝对也在这片林子里,不知道跟哪个姑娘缠绵来着,以他那个性格一个女子打听他应该也不奇怪,我权衡了一下,决定向四周的人打听一下他的行踪。我向边上一个由两个丫鬟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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