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草坪的时候骑射比赛已经结束了，人群乱糟糟的，不知在议论什么，正好我乘乱摸回了自己的座位，小雅和那几个不友好的下人还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我跟小雅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大厅一下目前的状况，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原来你没在看。”

    “顾小鬼？”我一惊，转过头正对上他那张如霜的脸庞，早上看见他的时候还没有换上正装，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穿的那么正式，有点不习惯。

    “那个，怎么样，你赢了么？”我心虚地笑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跟谁去玩了？裴扬？”

    “没有没有，我刚走一会，那个，结果怎么样？”我随口就来，这种程度的说话在现代社会已经不能算谎言了，顾小鬼撇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我连忙向边上的小雅使眼色，小雅一把拉住我的手，兴奋地说：“小姐，好消息好消息，主子拿了第二名，可是比第一名还要好，你说奇不奇，我们府上的牡丹花秋天竟然开出花苞了，这可是大吉大利啊……”啊……原来是这件事，我都快忘记了！我看了顾小鬼一眼，他的神色中明显透着得意，我却有种感觉他似乎并不是十分高兴，果然还是在乎第一名吧？……

    “小雅，第一名是哪位殿下？”

    “是四殿下，可是主子也要接受皇上的赏赐呢，往年从来都只有第一名能去的……”小雅兴奋地说着，我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她。

    “小雅，不是主子，是五殿下，下次不要说错了。”

    “啊？小姐？”小雅这丫头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顾小鬼听到这句话也转过头来，皱着眉看着我：“你搞什么鬼？是我让他们叫主子的，一直都这样。”

    “以后要改口了，殿下。”我微笑着望着他，这样一来，你就不再是什么恶灵，不再是不祥的征兆，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子了吧，你的母妃，应该也会很告慰吧。

    顾小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抽动着嘴角，却只是轻轻地说了声：“我领奖去了。”转身便走，我连忙向小雅招呼一声，小雅不解地望着我。

    “去看他领奖呀。”我真是对小雅的理解能力没有话说，当先跟着已经走远的顾小鬼的脚步向主席台的方向走去，小雅也急忙跟了上来。

    等到我们赶到看得到主席台的位置的时候封赏典礼刚刚开始，这块区域坐的都是王宫贵臣，但是有许多年轻子弟在四处走动，所以我们混迹在其中倒也不显得突兀。这个位置只能看的清主席台上人的衣服颜色，容貌之类还是看不到的，隐约能分辨出皇帝和几个皇妃的身影，并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感觉。台下领赏一个就是顾小鬼，此时的他看起来比刚才多了几分气势，倒有些配他那件繁复的朝服了，他边上站着的应该就是四皇子顾寅，果然是一副习武之人的体魄，显得高大壮硕许多，只是背对着这边，看不到脸。

    这个年代没有话筒之类的扩音设备，台上的人在讲什么我根本听不清，只是机械地随着周围人下拜而下拜，高呼而高呼，两个皇子分别领赏，四皇子为先，顾小鬼在后，等到顾小鬼领完赏赐的时候他身边的四皇子在身后伸出手，竟然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不雅手势，我一愣，再看所有人，却都像没看到一样，我连忙问小雅：“刚才你看到没？”

    “那个，小姐……”看小雅的脸色就知道了。

    “那个白痴真的是四皇子殿下？”我非常不能接受地问道。

    小雅摇摇头，她也是深闺里的丫头，没有见过，这个时候却听到边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秀？”

    正是裴扬那厮，他居然就在不远处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子弟在谈笑风生，刚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四皇子身上，倒还没注意他，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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