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对着面前那个容貌俊美,气质高贵的年轻人行礼,他用一种淡然带着轻微不快的目光注释着我,我刚才对门口警卫森严的卫兵报的名字是“李秀妍”,而不是福荣郡主。我并不想掩饰我将要以那个朦胧的误会来谈条件的目的。
“福荣郡主。”太子有些刻意地强调了这个称呼。
“太子殿下似乎对悠殿下有所误会,悠殿下想当面澄清呢。”我开门见山地说,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当皇帝相信了太子的推断从悲伤中推脱出来的时候一切就变的没有意义了。
太子并不愚蠢,随即答道:“那就请五皇弟移驾东宫,我必将以礼待之。”
“殿下对悠殿下误会很深哪,东宫防卫甚严,悠殿下怎么敢过来呢?”
“如果是误会的话,我保证五皇弟的人身安全。”
一诺千金,起码在我看来太子在这件事上还是很真挚的,于是我故意露出怀疑的笑容,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殿下,我不相信你的保证。”
“你……”太子惊愕地望着我,目光里有一种被刺伤的愤怒,但是他很好地压制了下来,冷冷问道,“那么依郡主之见,应该如何是好?”
“请太子殿下移驾别处,换一个折中的地方,好不好?”
“换一个悠王府已经布置下了兵力的地方吗?”太子也无意都圈子,一针见血地说道,本来他若是恶意地打太极拖延时间,我倒有可能自乱阵脚。
“地点由太子殿下决定,殿下可以带护卫前往,同样的,悠殿下也将来卫兵同去。”陷阱之所以为陷阱,首先要有饵,这个饵必须有诱惑力,然后要有足够的伪装,使得这个饵看起来不像是拙劣的天上的馅饼而是地面上的花朵。
太子默了一阵,叹了口叹,说了一句与眼前的事态完全无关的话:“福荣,当初我不应该为你所教唆,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啊。”
我款款还以微笑:“殿下,你若是犹豫不绝,就要错过了悠殿下解释误会的时间了。”
太子望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本来有一种看透一切的豁达,但是迎上我这个更坚定淳朴的目光,他不由得顿了一顿,他摇了摇头,泛起一丝苦笑:“那就请郡主转告五皇弟,请他在御殿前与我汇合吧。”我拒绝了。
“请殿下派人与门口与我一起来的亲随说便是,我与殿下一同前往。”太子带着几分惊疑望了我一眼,终于没说什么,招来一个护卫队长模样的人,低声吩咐下去。
我并不是无意义的自投罗网,既然把定地点的权利交给了对方,顾小鬼的兵力只能分散在东宫四周的主干道两旁,兵力分散的后果就是如果太子带的部下足够多的话,结果就反而被歼灭。而把我作为表示友好的一部分以后太子的仁慈和自尊心有会把他导向轻装简从的方向。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护卫首领又上来了,太子向我微微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还礼致敬,与太子并肩走了出去。会见的地点步行有些稍显遥远,外面已经备下了车马,车很朴素,并不是上朝时用的华丽车马,也许太子内心里也希望这只是一次兄弟间的非正式会晤吧。我注意到有十来个护卫骑马随行。
车内空间虽不至于比肩接踵,但一人设的马车两个人坐着稍不小心就会显得过于亲密,我和太子小心地坐了斜对角。太子一路无言,我却默默地看着他精致的脸旁。近看之下他更显得俊秀美貌,这位仁慈的痴情的将要逝去的贵公子,我正在把他往资望的路上诱导着。我觉得有些愧疚,内心的洁癖总是习惯性地把四皇子推脱成三皇子的牺牲品,三皇子则是他先侵犯我所做出的反击,而这位安详淡定的太子,我实在想不出洗脱自己的理由。
当我想对他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迟了,车外“停车、否则将攻击”的叫喊声已经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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