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说着玩的,说着玩的……真的,真的……。”路贵人心惊地连连摇头。
苏络夕冷冷一笑,“本宫只是说笑罢了,路姐姐这是怎么了。”
“臣妾只是被今天的事情吓着了,沒有别的……,”路贵人尴尬地说道。
“只要姐姐不是多心就好,”苏络夕掷地有声地说道,“本宫今天也乏了,诸位姐妹就不奉陪了,妹妹就此告辞。”
说完,苏络夕看也不看其他妃嫔一眼,直接转过身离开。
“那妹妹慢走,”路贵人有些讨好意味地低声说了一句,却碍于其他人,不敢过于大声。
苏络夕斜睨她一眼,对身边的环翠说道,“回宫。”
等到苏络夕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云妃方才愤愤地对路贵人说道,“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把你吓成这样,瞧你那点出息。”
“沒说什么,”路贵人支吾道,“娘娘,如今局势还未见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云妃瞪了路贵人一眼,“局势不明了,也是她容妃的事,以前她仗着自己的出身在宫里总是高人一头,眼睛恨不得看到天上去,如今本宫倒是想看看她那高贵的出身还能帮到她什么。”
“娘娘说得极是,容妃现在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以后看她还怎么高傲的起來,”自从被君无夜废为答应的柔答应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此时逮着机会忙附和云妃。
云妃听了柔答应的话,不禁有些得意,“哪來的什么凤凰,充其量不过是个长了几根漂亮的羽毛的野鸡罢了。”
听了云妃的评价,站在云妃身边的嫔妃的神情都有些别扭起來,不禁暗叹云妃的尖酸刻薄,颇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觉。
“娘娘,劳累了一天了,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一旁的路贵人小心地提醒道,原本她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今天被苏络夕一番恐吓,不知为何就是莫名从心中生出一股子凉意來,下意识地她觉得苏络夕不是在开玩笑,她一定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回吧,”云妃用手扶了一下腰,折腾了一天,她终于觉得有些累了。
“是,娘娘,”路贵人忙伸出手扶住云妃,慢慢地往前走。
这厢苏络夕强撑着精神回了漱玉斋,刚刚进到殿内,她就虚弱无力地坐到了软榻上,环翠察言观色,立刻倒了一盏茶递到苏络夕的面前。
苏络夕摆了摆手并沒有接,轻声对环翠等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要静一静,不要让任何人进來打扰。”
“娘娘千万保重凤体,”环翠有些担忧地看着苏络夕说道,苏络夕点点头并沒有多说什么,环翠用眼神示意对其他宫婢,其他人也都跟着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苏络夕一个人挨着软榻,手抵着额,心神却仍然久久无法平静下來。
一直以來,她都步步为营小心地在皇宫中生存,她以为心机就是她的靠山,只要她精心筹谋,就可以把握住她和其他人的命运,但实际上,她看似得到了一切,其实根本就无力和命运对抗,如果说这一次不是她故作聪明安排了这一次宴会,那么君承泽也许就不会这么快就动手,而她,通过其他的途径,也可以将消息送到君承泽那里,千算万算,她却仍然算不过命运。
苏络夕一声苦笑,她想现在苏焯和君承泽在狱中,不知道在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一个三朝元老,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爷,如今纷纷沦为阶下囚,这种心理落差就算是一般人也是很难接受的吧。
事已至此,任何的后悔和内疚都已经无济于事,苏络夕在想,现在的她还能做些什么。
思及此,苏络夕强打起了精神,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诫自己,她可以输,可是她不能认输。
好不容易过了一夜,天光熹微,苏络夕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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