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阴森恐怖,凌四季紧随着差役与凌府的管事,步履蹒跚地朝牢房的尽头走去。那里便是死牢,也是关押红笺的地方。
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凌四季听到里面传來红笺嘶哑并且已经扭曲的惨叫声。他的心仿佛瞬间被钢针扎了一样剧痛,连忙扒开差役和凌府管事,拖着脚镣向前跑。
牢房之内灯火通明,几名差官正在对红笺肆意凌虐。红笺身无寸缕,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反抗不得。一个女人跨坐在红笺腰间,不停地晃动着身体,模样兴奋。而其他几个女人对红笺上下其手,还有人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赶紧,时辰不早了,你玩完我们还要玩。”
凌四季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能忍,拉开虚掩的牢门便奋不顾身冲了进去,嘶声怒吼,“你们这些畜牲,你们这些混蛋,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凌四季边喊边用拳头捶打那名骑在红笺身上的差役。众人见他好像疯子一般,起初都有些发愣,然等回过味儿來,三下五除二,便把他打倒在地。
有人又狠狠踢了凌四季两脚。此间,凌府的管事与那带路的差役也走进牢房。那人抬起脸问:“喂,六子,这小贱/人是谁,新抓进來的吗,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題,不知死活的东西,”
“误会误会,”领路的差役六子指了指凌府管事介绍说:“这是凌大人府上的张管家,凌大人说犯夫红笺明日便要处斩,凌府有个贱/奴与他素日交好,因此带过來叫他们临刑之前见上一面。”
“哦,原來他是凌府的奴才。难怪呢,”因为忽然來了生面孔,又被凌四季这么一闹,差役们都觉得沒什么兴致了,便拾掇着穿好衣服。
红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伤痕累累,红白污浊斑驳刺目。
凌府的张管事见状有些抱歉地说:“张某來得仓猝,打搅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各位差大姐还沒有尽兴,这里有些银两,算是包赔你们的损失,绝对够你们另找乐子。”
她说完将装银子的钱袋往前一递。六子赶忙接过來谢道:“不碍不碍,张管家太客气。”
“就是就是,张管家太见外了。”谁瞧见银子会不开心,那几名差役其实已经折磨红笺多时,虽仍觉得沒玩尽兴,可钱袋里的银两足够她们去醉花楼那种高档的地方玩几个通宵。
差役们透出了一种把张管事当亲人的热乎劲儿。左拉右拽非叫她去一起吃酒。张管事自然也不肯在牢房里陪凌四季的,满口应允跟着差役们去了。而六子则把牢门上锁,生怕犯人逃脱。
死牢内渐渐寂静下來。凌四季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爬到红笺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红笺身上。红笺侧过脸对凌四季勉强一笑,“好哥哥......”
这一声好哥哥,顿时引得凌四季泪如雨下。凌四季望着红笺高高肿起且布满掌痕的脸颊声音哽咽,“红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傻话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有哪里对不起我了,”
“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错手杀死郭厨娘。大秦律法,为了救人而错手杀人只是流放不会被判斩首。可你为了我,竟在大人逼迫之下承认与郭厨娘通奸。你、你怎么那么傻,”想到红笺平日对自己的关照,想起落难后只有他一如既往对自己雪中送炭,更为了自己被迫承认屈辱的罪名,凌四季恨不得如今受苦的人是自己。
红笺在凌四季的帮助下勉力撑起半个身子,嘴角凝结着一丝苦笑,“原來,你都已经知道了。”
“你被官府抓走后,我去求大人的时候她亲口告诉我的。”
“唉,”红笺长叹一声,“我们出身微贱,身不由己,再怎么样也始终逃不出大人的掌心。她逼迫我承认通奸罪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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