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送了环儿出了二门。
环儿已经忍耐不住,跑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边,扶着树失声痛哭,却又压抑着抽泣,几乎喘不上气来。
月冷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环儿姑娘,既然事已至此,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随风了。”顿了一顿:“我师兄的脾气,他会打死随风的。”
环儿收了泪,隐约仍是能听到院子里藤棍叫嚣的声音。
“不会再见他。”环儿用尽量平缓的口气,心里却一阵阵窒息地痛:“小心秦家堡的人,他们可能会找随风的麻烦。”
月冷回到院子里时,含烟已经喝了随风跪起来,屁股上早都青紫一片,绽开了不少血口。含烟正用藤棍一下下抽打随风的臀胫处,几条紫红的檩子,触目惊心。
一下狠抽过去,随风被打得扑倒在地,又忙着跪起,哆嗦着跪直,含烟往往会连上更狠的一棍,都打在同一条檩子上,将他再次打得扑倒。
“师兄。”月冷跪下,垂头。
含烟看着随风再次挣扎着跪起来时,终于冷哼了一声,放过那两道檩子,杂乱地抽打起来,直到随风的大腿c小腿全都青紫一片,才住了手。
随风又痛又累,几乎虚脱,勉强跪起来,全身都晃地厉害。
“跪不住?用不用拿了荆棘枝来。”含烟用藤棍狠狠地抽在随风腿弯。
随风摔倒,忙不迭地爬起,咬牙跪地笔直,泪和冷汗一起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跪十个时辰。”含烟将藤棍扔到随风面前。
随风双手举起藤棍,抽噎着。
“收声。”含烟再一个耳光打过来。
“你倒出息了,刚才挨打时倒也还硬气,如今哭什么?”
随风的泪落地更凶。总不能告诉师兄,刚才不是不想哭,是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月冷伺候着含烟沐浴,更衣,奉茶。
“她为什么来找随风?”含烟看月冷。
“她虽然没有说,但是应该和秦家堡脱不了干系。”
月冷抬头看看含烟,垂下头,又抬头看看。
含烟冷哼一声,“啪”地一个耳光打在月冷脸上。
月冷被打得退后一步,站稳了,垂下头。
“若是敢帮着随风乱作主意,你就仔细自己的皮吧。”
“月冷不敢。”月冷欠身。
含烟透过窗户,看看院子中跪着的师弟,起身走了出去。
月冷眉间一喜,伸手揉了揉痛痛的脸,忙跟了出去。
含烟路过随风身边时,看着师弟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心里一疼,却仍是冷冷地道:“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这才带着月冷去了。
过了午时,含烟c月冷仍未回来。燕雨荷燕雷也未回来。龙羽叫来燕云,问了问雪山派的情况,随后步出镖局。
禄伯看着龙羽颀长的背影,叹了口气。
“禄总管,云儿跟着去看看可好。”燕云欠身请命。
“你跟着去干什么?不怕将来你师父扒了你的皮!”禄伯狠狠地瞪了燕云一眼,一甩袖子,走了。
燕云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说,心里也后悔自己多事:以四叔的本事,对付一个雪山派还是不成问题的,自己又添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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