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咻咻的模样,竟然连一丝不快也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师弟纯真得可爱。让他去理解人世的无常和无奈,真是有些残忍了。
“罚入贱籍,入犯人子女为奴为妓,乃是本朝律法。既然为法,自该依从,臣民怎能擅自僭越?”
“这是什么律法?”燕杰怒道。
“小心你说话的内容。”燕云冷声道。随即放缓了语气道:“总之这件事情不是你该管的。你记着就行,回房去吧。”
“可是”燕杰还想说。
“我说过,让你回房去。”燕云只得拿出做师兄的威严,喝止燕杰继续辩说。
“哼。”燕杰毫不顾忌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转身就走。脚步却僵在了那里。
“大哥。”燕杰声音里有一丝惶恐。迎面,大哥燕文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文师兄。”燕云欠身为礼,心里叹气,燕杰,看来今日还真是你该挨打的日子。
小莫趴在桌子上等老大时,并不怎样害怕,甚至还有些有恃无恐。太后说过,不准老大重责师弟的,老大自是不敢违抗,刚才已经打了自己不少下,如今这样不过是吓吓自己而已罢了。
等到门口脚步声响起,小莫可真是被吓到了。
“含烟师兄?”小莫惊叫着,就从书案上摔到了地上。
抬起头来,果真看到含烟师兄冷峻的面庞,以及拎在手里的恐怖的藤棍。
“含烟师兄?”小莫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老大教训自己向来是亲力亲为,除非实在打累了或是气怒,才会假手含烟师兄,如今命了含烟师兄直接过来“行刑”,还是第一次。
“师兄,小弟错了。”小莫慌忙认错。无数惨痛的经验告诉小莫,面对含烟师兄,什么倔强c任性还是委屈c争辩,都早早放弃的好,否则受苦的,只能是自己的皮肉。
含烟冷冷看着小莫:“小莫,你一向最为懂事,怎会做下如此错事?”气怒中带着一丝失望。
在含烟看来,小莫几乎是所有师弟当中最最懂事乖巧的一个。所以小莫居然犯下如此大错,就更是让人生气。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岂是大家弟子所为?岂是正道人士所为?你竟不辩是非,予以包庇同情,这些年,师父师叔的训责,你都忘记了吗?”
“小莫不敢,小莫一时糊涂,小莫错了。”小莫急急认错,声音都有些哆嗦。
“知道错了,那是最好!”含烟的藤棍抵在了小莫背上:“好好记着今天这顿打。”
藤棍飞舞的时候,小莫痛得连掉泪的力气都没有。小卿老大打得狠了,小莫还敢拽拽老大衣襟,小心地讨饶。到了含烟师兄这里,就是一个“忍”字到头。
等小莫无论怎样努力,也再无法跪直身体时,含烟终于停了手。“身为傅家弟子,别说那些丑事做不得,就是不小心沾了,也是大错。念你年幼,还是初犯,这次就轻饶了你,若是你再做出什么不知规矩的事情,就打折你的腿。”
小莫忙应不敢。他是真的不敢。老大说打折你的腿,也许只是打得你几天爬不起来。含烟师兄说打折你的腿,折的就一定是你的腿。
如果说挨含烟师兄的板子是一种难忍的痛苦,那么忍受含烟师兄为你敷药,就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小莫不敢说不让含烟师兄敷药。所以,他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时,忍了那么久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含烟认真地帮小莫敷药,感觉到小莫身体的颤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么怕痛,下次就仔细些,别犯错。”
好不容易含烟师兄走了。小莫趴在床上平复心情,老大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小卿看着床上趴着的小莫,心情一片大好。
小莫假装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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