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听见这声声喝问在空荡的禅室内,震得她耳膜生疼,摧心裂肺。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二十年的故土深情,真能放弃吗?宋玉儿泪如雨下:“将这个给龙羽。簪c断c情c绝。”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四个字,宋玉儿的泪已经干了。
所以,傅龙羽只能自己走。他的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四叔。”小卿再欠身:“您还是与侄儿一起回去吧。”
“我还有事。”傅龙羽抬脚要走。
“四叔三思。”小卿再度拦到傅龙羽身前。
傅龙羽瞪他。
小卿陪着笑:“三叔命侄儿无论如何要和您一道回去呢。”
傅龙羽哼了一声:“怎么,你想和我动手?”
“侄儿不敢。”小卿欠身,可是却半步不退:“四叔,您敢违了三叔吩咐,侄儿可还是不敢。”
傅龙羽狠狠瞪他一眼,“有违三哥吩咐之事,稍后我自会领受家法,只是你若再拦着我,可别怪四叔先就‘家法’了你。”
小卿无奈,只得往旁边移了半步,刚想再说,忽然身形一顿,竟被龙羽点了穴道。
龙羽再补上一指,连他的哑穴也封了。
“半个时辰后,再给他解开。”傅龙羽不看小卿要吐血的表情,身形一动,腾空而去。
含烟和月冷眼睁睁看四叔身形遁远,可是硬不敢拦。龙羽也算准了这点。
含烟虽未拦龙羽,却一抬手解了小卿的穴道。“啪”地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期而至。若是他真等半个时辰后再解开小卿的穴道,估计不是仅仅挨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啪”“啪”“啪”又是三下脆响,月冷c擎羊和凤阁也未逃过,每人也挨了一记。
小卿这一掌打得很重,四人的半边脸立刻先后红肿了起来,看着竟颇整齐。含烟和月冷挨了打,半声也不敢吭,都垂下头去,擎羊和凤阁已经跪落于地。
小卿目光扫过这四个蠢东西,四人站的也好,跪的也罢,都忍不住心头狂跳,噤若寒蝉,背脊越发挺地笔直。
小卿总算未继续发作,只冷哼一声,道:“还不追过去。”
四人齐声应诺。待要去追,哪里还有龙羽的踪迹。不过既然老大有命,四人也只好提起身法,分四个方向纵去。
小卿看了四人身形,唇边不由浮出微微笑意,忍不住暗暗抖了抖手,刚才这四下打出去,竟忘了运功护住手心,如今倒把自己掌心弄得火辣辣地疼。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随意寻个方向,施施然行了过去。
路边河水清澈,小卿净了手,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心头一跳。霍然转身,一丈处,一个红衣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那里,说不清为什么,一股妖异的气息弥漫开来。
今日本是晴天,如今正该是午未之交,阳光应该很充足,可是此时,却起了厚厚的一层雾,而且那雾越凝越多,而这雾,竟似从那红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
一种极大的压迫感立刻传了过啦。小卿有一种要被窒息的感觉。虽然他极力运功相抗,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似被那雾都吸走了,而且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那雾也越来越重,竟似要将他活活压死一般,令他的四肢都无法动弹。
小卿大骇,第一次生出对死亡的恐惧。他暗咬牙关,勉强凝聚一丝真气,手一动,金折扇上的几十枚暗器破袖而出,穿过重雾,射向那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本是全身笼在雾中,小卿的暗器而至,终于将迷雾射出一道缝隙。
“咦,”那女子轻笑道:“到底是龙城的首徒,还真有几分本事。”
声音酥麻入骨,却又清脆悦耳,让人很奇怪这样的声音怎会是同一人发出,很令人心仪。
小卿终于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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