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众人都点头称是。水路的长老顾一名便咳嗽一声,自袖中取出账簿来,高声念了起来。以此下去,接着,那些长老们直属的分舵又按各省份的运营情况一一汇报。
燕月听得百无聊赖,却依旧面带微笑,仿佛很认真的样子。
好不容易都禀告完毕,盟内诸事一切正常,运转情况良好,燕月很是满意。
偏管漕运的李长老又数说起近来漕运如何如何地大有前景,应该如何如何地扩张等等,顾长老又与他辩驳讨论一番,另外两名长老便也讨论起最近朝廷与辽的关系紧张,马帮的境况又如何如何的。
侍立在燕月身后的蓝袍青年,看燕月扶在椅背上的那修长的手指断续地轻敲着,就知道他的这位盟主大人已经十分不耐了。
果然,燕月忽然一摆手道:“各位长老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待回去拟准拟定了,再呈上来就是。如今既无定论,研讨何用?”
几位长老虽然意犹未尽,但是盟主大人却分明不想再听,只得欠身告退。
燕月伸手,蓝袍青年将一盏茶奉到他手中,低声道:“属下恳请盟主大人,以后对几位长老还是该再尊重些才是。”
燕月冷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蓝袍青年微微一笑:“阿布他们也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燕月道:“才跪一个时辰有什么打紧。”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微点了点头。
蓝袍青年欠身,随即高声道:“阿布,你们几个进来。”
随着一声应诺,阿布c小杜和小九三人行了进来。走到厅堂正中,一起跪落于地,齐声道:“见过盟主大人,见过聂师爷。”
正蓝袍青年名叫聂秋声,是天盟的师爷。虽然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却甚得燕月的敬重。燕月不在盟里的时候,盟中大小事务,他都可做得一半主。
而阿布c小杜和小九在盟中的身份,却是内事堂的弟子,而内事堂的头,正是这位聂师爷。
一个老头随着阿布等三人进来,对着燕月胡乱拱了拱手,就径直走到适才刘长老所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老头留着山羊胡子,脸抽巴得跟桔子皮似的,半眯着眼睛,窝在宽大的椅子里,无精打采地,仿佛要睡着了一般。
燕月看了那老头一眼,聂秋声却有些忐忑,对老头欠身施礼道:“杜师叔。”
老头连头都不抬,毫无反应。
聂秋声看了看燕月,燕月道:“小聂你审他们就是。”
聂秋声虽然拿不准师叔来做什么,却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问阿布道:“阿布,此次令你三人去武家做事,可是以你为首?”
阿布的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嘻嘻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是。是阿布没有看好小杜c小九,阿布愿意受罚。”
聂秋声又问小杜可知错?
小杜不语。
聂秋声也不再问,只道:“盟主早就有命,让你等看守武家,只莫叫人欺负了去即可,切莫生事,更不可惹人耳目。小杜却在秋季马会上强出风头,夺了马会头筹。不仅惹了武修疑虑,还与唐家的人打架结怨,让唐家不肯再与武家结盟。”
聂秋声飞快地扫了那老头一眼,微咳了一声:“小杜,你可有话说。”
小杜垂头不语。
那山羊胡子的老者却眯着眼睛道:“顾家牧场虽不如武家规模,但却在历届马会上均有上佳之表现。如今顾场主长子病故,便只留一女,顾鸳鸯,早已许配古家长子古长青为妻。古长青曾夸下海口,待今秋马会夺魁,便将红花送与顾家提亲。而顾家也早已默许此事。想不到却半路杀出个小杜来,坏了两家好事不说,还牵扯武家牧场在其中,真是办得大大的好事啊。”
聂秋声神色一凛,却恭声道:“师叔明鉴,是小聂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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