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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日凌晨,本来被武修关在后院房中的武诗儿,与关在地牢中的落阳又告落跑。
武修今日早起,正在后花园中练吐纳功夫,忽见一蒙面人带着诗儿和落阳骑着红月雪驹正待穿墙而出。居然有人敢来武家劫人。武修忙喝令拿人。
燕月正巧从园后过来,便一个起落拦到马前。蒙面人见躲不过,从背上撤出一副日月双环来,环上倒刺密布,身手颇为矫健。
燕月见蒙面人武功虽然奇怪,身形却有些熟悉。这蒙面人的武功极高,与燕月转眼间百十余招打过,竟无一丝破绽。
这边龙城听说蒙面人所用武器,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却未打断燕月叙述。
燕月正暗自奇怪,这是哪里来的高手,蒙面人身侧的诗儿突然一剑刺向燕月。燕月不愿伤了诗儿,收招后退。
武修在旁见了,连喊燕月拿下。燕月略一犹豫,蒙面人一带诗儿,连着落阳,三人纵马而去。
武修大怒,冲到燕月跟前,严命燕月将人追回。燕月只得领命而去。
武修在家焦急等待,过了一个时辰之久,燕月确是空手而回。
傅龙城微皱眉道:“你难道未追上那二人吗?”
燕月嗫嚅道:“追是追上了。只是弟子,弟子未将人带回。”说到这,抬头飞快地扫了小卿一眼。
武修一拍桌子道:“果真如此。你竟私通外敌,看来老夫并未冤枉于你了。”
燕月的举动如何能瞒过龙城的眼睛,知道必又是小卿背着自己与燕月出的主意,实在是找打。
傅龙城道:“你来关外,我吩咐你听何人之命?”
燕月脸色一白,颤声道:“应遵从武场主之命。”
武修怒道:“你师徒二人不必在老夫面前演戏。傅家想要退婚,名言就是,何苦大费周章?”
龙城这才明白武修之意。
即便诗儿与落阳出了此事,武修仍是想瞒了此事将诗儿嫁入傅家的,哪知今日两人再度在燕月跟前上演逃婚戏码,而燕月正是傅家弟子,燕月早不表明身份,晚不表明身份,偏在此时,正是来个铁证如山,让武家再如何掩耳盗铃,也瞒不下去了。
此时此事,难怪武修会如此想。
龙城心中不由震怒,近日小卿总是磨着求自己,早些免了燕月的差事,自己也是默许了的。今日来,自己本也打算提到此事,却被武修抢了先机,还借此发难。难道这两个小畜生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先行向武修泄露了身份?
武修突然将一封信拍到龙城跟前,道:“你还要否认不成?”
龙城将信展开一看,不仅眉心一皱。
信内说,武修愚蠢,傅家早派子侄监视武家一举一动。早知武家丑事,有退婚之心。如今诗儿与人私奔而去,正与傅家口实。燕月本是傅家之人,不可信赖。如今武老却派燕月去追人,更是愚蠢之至,料定燕月会空手而回。
信内言语尖酸刻薄,极尽挑拨之能事。信笺上有淡淡香气。字迹娟秀,像是女子所书。
龙诚心中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江湖诡谲,哪里只是武傅两家的儿女私情那么简单,将信奉还武修,问道:“敢问武前辈,此信是何人所送?”
武修怒道:“你不必管,你只说信中所言是否属实?”
龙城道:“武前辈,信中所言,即便有吻合之处,却非信中人所言之意。武前辈当能明辨。”
武修道:“事情真是有这样巧?”突然伸手一指,喝道:“傅龙晴!”
龙晴心里暗叹一声,欠身道:“伯父有何见教?”
武修道:“我问你几句话,你可敢如实回答?”
龙晴再次欠身道:“伯父请问,龙晴不敢有半字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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