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看龙城行礼,只冷着脸不答。龙城微笑道;“大哥好像心情不悦?”
龙玉哼了一声,道:“你每日只顾教训弟弟,还有心思顾虑我心情悦否吗?”
龙城再欠身一礼,道:“是龙城礼数不周,大哥赐责。”
龙玉更加不悦,白了龙城一眼,心道,果真是心疼你的徒弟,就跟哥哥我这装上糊涂了。
龙城来了未见玉翎,已猜中几分。玉翎的性情龙城自是了解,当初见了母亲连若若,尚别扭如斯,如今天上忽然掉下来个“爹爹”,玉翎的脸色想来好不到哪去。
只是此事上,龙城实是不想用了师父身份强按玉翎低头。因他应承龙玉对玉翎母子隐瞒真相至今,他对连若若难免有所歉疚,对玉翎也觉委屈了他。
龙玉现在绕着圈子发脾气,龙城也只做不知。
龙玉看龙城低头不语,焉能不知他心意,只是越发地生气,看来自己这个大哥在他眼中,当不如他那宝贝徒弟了。遂冷笑道:“你礼数倒是周全的很,只是你那那些徒弟,沸反盈天的,也不好好管教。”
门边侍立的燕月,本就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自己遭受无妄之灾,哪知龙玉偏就提到此处,虽不知道龙玉口中“沸反盈天”的徒弟指得是哪个,可是自己在大师伯跟前当值,最易引火上身,吓得绷紧了身躯,立得更加笔直。
龙城既然装作不知,只好一装到底,微蹙眉喝道:“燕月,滚过来。”
燕月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师伯的差果真是不好当。闪念间,已经疾步上前,屈膝跪地:“师伯c师父教诲。”
龙城道:“多大的人了,做事还不上心,还不向大师伯请责。”
燕月也不敢辩驳,转对龙玉道:“燕月做事不周,大师伯赐责。”
龙玉点点头,果真是两师徒,合起伙来气我呢。又看燕月,的确也是该打。玉翎说跑就跑,也不知给我拦回来,打你一顿也是应该。便依旧冷着脸,道:“你的徒弟,你说如何罚吧。”
龙城不由微咳了一声,龙玉大哥本就是不好惹,自己跟他这装糊涂,倒是平白饶上一个燕月了。
可怜燕月,稀里糊涂地就被赏了“三十大板”,“刑堂领责”。
燕月退下去了。龙玉依旧板着脸,龙城为他填了茶,就站在椅子旁,还真不敢坐。
“大哥还有别的吩咐吗?”龙城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文牒未曾处理,倒是不宜在此与龙玉大眼瞪小眼。
“有。”龙玉看龙城,绽出一丝微微笑意:“你罚燕月三十板子,不嫌轻了吗?”
龙城含混地应了声是,龙玉微扬了头道:“你疼惜徒弟自是应该的。”
龙城一个“是”字还还未落音,龙玉已经站起身道:“疼惜徒弟也该有个限度,倒是你这胆子越来越大,只顾着疼惜徒弟,倒连我这个大哥也敢得罪了。”
龙城忙退后一步,心道糟糕,大哥竟是真气了。龙玉这边已经从几案上将一个一尺多长的金锏自锦缎中抖了出来。轻轻一抖,暗藏的两截金锏绷直,尺长的金锏立刻变身为一米左右的金鞭,金鞭闪闪,在烛光下分外闪耀。
龙城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道:“大哥。”
龙玉也不看龙城,只是凝目金鞭,淡淡地道:“你这胆子果真是大了,见了傅家惊龙鞭,也敢不跪。”
傅家惊龙鞭,便是傅家至尊无上的令符,见鞭如见家主。大明湖傅家的祀堂里,也供奉着一根惊龙鞭,乃是当年傅怀立大明湖傅家时,由族长傅惊所赐,鞭柄上刻有大明湖傅的字样。赐鞭便是承认了大明湖傅家的地位。
龙玉手中的惊龙鞭,则只刻了一个傅字,可号令天下傅姓子弟,也可责罚天下傅家家主。
龙城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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