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等催马近前。公主并未行出车厢,只是隔了车厢请含烟不必下马,近前说话即可。
含烟骑马行近,车窗上的帘子轻轻挑起,一位盛装丽人对含烟微微一笑。
含烟看了那女子,心下一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公主有何吩咐?”
盛装丽人道:“我有个好姐妹,嘴里说着要与我同往西夏,心里却是恋恋不舍关外山色。”她瞧着含烟微微笑道:“所以今日出发前,我灌醉了她,将她留在清平客栈了。”
含烟道:“哦。”
盛装丽人笑道:“只是那客栈如今人杂得很,一个酒醉女子单身在那里,怕是不太安全,还请你多为照顾。”
含烟冷冷道:“这种事情,不用你费心。”说着调转马头,径直离去。
月冷与玉翔也打马跟随,盛装丽人却对玉翔招手道:“这位小镖师,你且过来一下。”
玉翔瞧了瞧师兄背影,知道师兄应是听到她的招呼声,含烟没有转身,只是放缓了马。
玉翔便将马带过去,道:“你是喊我过来吗?”
盛装丽人笑了一下道:“小公子是傅家的人?”
玉翔点了点头。
“你可识得丁小莫公子?”
“他是我师兄。”玉翔仔细瞧了瞧这胭脂极浓的女子,大凡女子化了盛装,便是十分相像,玉翔也看不出什么,只奇怪道:“耶律公主认得我小莫师兄吗?”
盛装丽人的唇边闪过一丝落寞:“曾认识吧。”又笑了一笑:“你将这个帮我还他吧。”说着话,自窗口递出一个精致的,犹带着温暖的瓷瓶。
车队再次启程,一片苍茫中,大红的车篷很是醒目,铜铃叮当叮当地,回荡在空旷的雪野上。
午时,含烟带着月冷c玉翔回府复命。
含烟向小卿禀道:“差事已经完成,只是和亲去的公主并非耶律玉儿,而是欧阳婉儿。”
“哦。”小卿不由眉峰一扬,“这倒有趣了。”他将手中的一个素签递给含烟。
这是小卿特命去查的,据辽的细作回报,在辽祭天行礼后,由六王爷耶律翰送上和亲马车的,的确是长平公主耶律玉儿。
“命人将车队的行程细呈上来。”小卿命旁边侍立的小莫。
“是。”小莫欠身告退。
玉翔见小莫出门,便悄悄跟过去,在廊下将小莫喊住,道:“这是那位去和亲的姑娘让交给师兄的。”
小莫接过瓷瓶,正是自己当日送与化名芝麻的可可儿,也就是今日代耶律玉儿去和亲的欧阳婉儿的。
当时,自己只是一时之念,觉得一个漂亮小姑娘脸上有道刀疤,实在是种缺憾,才将这玉莲露相赠,却没想到,她竟将这瓶子珍藏至今。
想起欧阳婉儿那日离去时的孤单背影,如今又和亲去西夏,福祸未卜,一个弱女子生于乱世,无所依靠,的确堪怜。
小莫不由有些愣神,含烟已经挑了门帘出来,微斥道:“不去办事,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小莫忙垂头道:“是。”急忙转身,手中的瓷瓶滑落下去,落在青砖上,“啪”地碎了。
“玉翔收拾干净。”含烟吩咐完,转身又进里去。
小莫脚下微顿,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再回身,还是赶快去镖局的消息房里查清楚老大吩咐的事情吧,这昨日被打的伤还隐隐痛得厉害呢,别再惹着师兄了。
一刻钟后,小莫带着誉写好的资料去见小卿。小卿拿起来细看了。又问含烟道:“你可去欧阳婉儿所说的客栈看了?”
含烟应道:“是。回转途中,小弟已带着月冷和玉翔去看过。客栈老板说,今日一早,确实是有女子投店,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只是两人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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