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见脚步声,坐在餐桌前的顾非云站起身,望着缓缓走來的男人,“天真上班去了,你要喝什么。”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怎么好意思让顾大小姐亲自为我服务,”小郑倒了一杯咖啡,慵懒开口,“我明天就搬走。”
“嗯。”
“你搬到我的房间住。”
“好。”顾非云点头。
“我说你怎么这么听话呢。”他轻嗤,“从小到大都是嗯、好、是,我最烦你这德性了。”
“你可以理解为那是我的职业习惯。”她抬眼,不与他争辩。
“嗯,‘沒有为什么,只有是或不是’,”他嘲讽一笑,“这是你爸说的,可人家好歹还会说不是,你呢。”
顾非云不语,低着头继续吃早餐。
她的漠视让他眯起眼,有些不爽。
这次见面,他觉得她有了些变化,不再和他抬杠是其一,但他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你把那天天真被跟踪的事情再详细说一下。”他换了个话題。
“非云。”听她讲完后,他看了她良久,突然出声唤她。
她抬起头,他很久沒有用这么亲昵的口气称呼她,让她有些愕然。
“你让我跟你回去,可以,”他微笑,“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犹疑地问。
“这段时间,你跟在天真身边保护她,但是不要让她发觉。”
“她对你而言……很重要。”她觉得心口有点闷。
“很重要,”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所以你一定会帮我,对吧。”
她咬唇,沉默点头。
他凝视她苍白的小脸,笑道:“谢谢你,非云。”
“不用谢。”她摇头,轻声道。
原來他对她少有的温柔和妥协,也只是为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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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他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秦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听。”
“请讲。”
秦浅静静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脸上沒什么表情,但低垂的黑眸里,却渐渐染上凝重的情绪。
“郑少这么帮我,我该怎么谢你。”他淡淡开口。
“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可是我认为,互利互惠的朋友才能做得更长久,郑少你说呢。”秦浅微笑,“这样,我更放心,你也高兴。”
电话那头,小郑朗声而笑:“秦先生果然痛快。”
“那么,明人不说暗话,”小郑缓缓出声,“现在很多品牌转战中国大陆,相信秦先生也早有计划,更有自己拓展的能力,但我希望你能将代理权交给我,其余事宜,我一定会完善处理。”
“好,我答应你。”简短一句,秦浅放弃原本筹备多时的计划。
“秦先生有什么要求么。”他的利落,让小郑很是赞赏。
“我只要一个安然无恙的段天真。”秦浅沉默数秒,淡然开口。
即便,她从此不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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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題通过,再采访写稿,也不过是开始。排版打印出來拿去校对,再改,往复数次,再校对,审核,签字,送签样,付印。
工作比以前辛苦许多,但天真都咬牙,一一扛下來。
尽管时常听见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对她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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