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我忽然很好奇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等到回过神來,咖啡已凉。
我并未预料到喧闹的人群里,你会偏偏向我走來。但后來我想,那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
我看到一双略带慌张的眼睛,却迅速恢复平静,以及,那些藏得很深的迷惘与哀伤。
我看着你,欣赏你拙劣的演技。
一直以來,我习惯于冷眼旁观,我习惯于沉寂无波的生活,那和我的职业无关,我说的是我的内心世界。
而你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接近了我。
我竟无法抗拒。
生命里面很多事情,沉重辗转至不可说。我想你明白。正如我想我明白你。
你曾问我,是否我的心里也有一个黑洞。
现在,我终于可以回答你了。
沒有了。
因为你在。
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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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总,还不下班么。”助理敲敲她的门。
“你先回去吧,”天真抬头一笑,“我签完这几份稿子就走。”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天真的视线重新落在那封已经读了好几遍的邮件上,无声地笑了。
这个男人,平日不爱说话,写起邮件,却煽情得很。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嫁给我。
这是以冷静沉稳著称的秦某人第几次颇带怨念地示弱了呢。她竟有些记不得了,不过这样的感觉,她还真是享受得很。
走出大楼,天真自手提包里掏车钥匙。
正要按遥控,车前面的一个身影让她脚步顿住。
已近深夜,空旷的大楼前,冬日寒洌的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她的发,迷了她的眼。
“北京原來更冷。”那人缓缓开口,走向她。
“已经零下九度,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她道。
“是么。”他出声,“明天周六,段总仍是忙吗。”
“很有可能。”天真回答。
“不能拨冗陪我。”低沉的语气里,已经有些威胁的意味。
“先生,如果你诚心而來,请张开你的双臂。”某年某月某夜,她也曾微笑着,对他说一样的话。
秦浅望着她,嘴边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缓缓张开手臂。
被他的大衣严实地包裹着,天真埋在他胸口,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天真,下个月我就搬到北京來。”他开口。
这样的聚散不定的生活,简直让他难以忍受,而段总编居然比他还忙,他也舍不得她奔波,只好自己时不时当空中飞人。
“好。”天真点头。
“你看我新买的那套公寓怎么布置。”他问。
“你决定就好啊。”天真故作漫不经心状开口,看见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可是,那是我们未來的家。”显然,他很不满她的反应。
“再说吧,好饿,”天真拉开车门,“外婆煮了夜宵,沒准夏至还醒着呢。”
“嗯。”低沉的声音,不温不火,平静如常,只是将所有情绪,都浓缩在一个字里边。
天真开着车,眼角余光瞅见他面无表情的俊颜,有点想笑,只好拼命忍着。
“我们上期有记者做了一个老师傅的专访,他家祖辈都是替皇家做首饰的。”她慢悠悠地开口。
“是么。”秦浅勉强应声。
“我昨天去找他,向他请教一个问題。”
“哦,什么问題。”
“我问他,如果有个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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