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退,原本红色的天边竟也渐渐淡去。温暖看着裴锦,今天的他,让她措手不及。知道迟早是要來的,可还是让她沒有准备。本來以为第二天他就回來问小诃的身世,可他却偏偏沒有來。她以为只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许裴锦根本就不在乎温诃。可今天他却來了,温暖是不知道裴锦到底要干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么了。
"裴子,我们就明说了吧。温诃是你儿子沒错,可……当年是你先走开的不是吗。"
是啊。当年可是他自己先行走开的。温暖说的沒错,可他能说当年的事,他其实也是受害者吗。裴锦皱眉,发现自己竟也像是女人一般婆妈了。
他能反驳吗。不能,裴锦皱眉,许多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论温暖以前怎么样,他都只能瞒下去,可若要他放弃温暖那又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温暖再次爱上他。
"暖暖,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
温暖的双手颤抖了一下,重新开始。裴锦,你是不是想的太过轻松了。白皙的脸,竟有那么一瞬是黯淡的。温暖感觉自己站在裴锦的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她突然想起了一种玩具,提线木偶,自己与那木偶也沒多大差别吧。
沉默,温暖以为自己怎么跟裴锦僵持,其实都弹不出來结果的,可她却也害怕,害怕裴锦会跟她來抢夺温诃。毕竟以他们之间的差距來说,要是法庭相见温暖一定是吃亏的那一方。
"怎么重新开始。裴锦,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得回吗。受了伤,有些伤疤是好不了的。"
说到底,她是怕了。要是能远离就尽量远离吧,尽管她知道她的心,还是向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
但有些人,有的事,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不能再來一次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吗。"
有些事情应该知道权衡的,既然不能重新來过就只要放手。
"暖暖,可我不想放手。"
裴锦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温暖的心上。不想放手又怎么样。裴锦,即使我还爱你,可你也不能拿我的爱來开玩笑。
温暖抬眸,那双水翦大眼看着他,裴锦的心莫名的慌乱起來,温暖是真的不想跟自己重新开始了吗。她哭了,印象中的温暖尽管文弱,安静,可也不会轻易的掉眼泪,可这会儿的她竟然哭了。他能不能不认为这是一种拒绝。
叹口气,裴锦终究不再说话了。因为容不得他否定,温暖或许是真的不想与他再有瓜葛了吧。
"裴先生,你以为你一句不想放手我就得听你的吗。"
温暖的声音不大,可若是细听就能感觉到她的不甘。淡淡的薄凉,不得不承认,温暖的话成功的让裴锦止步。他,这才惊觉或许自己是真的把她逼迫到了绝境,不然她不会这般模样。
"小诃很懂事,自懂事以來问过几次爸爸之后就不再问了,我知道他需要父爱,可他从來不说。云城很疼他……"
可终究代替不了小孩子对父亲的那份渴求。这句话温暖沒有说出來,她只是看着裴锦,然后沉默。
"梁云城……你们在一起了。"
摇头,温暖不认为裴锦是傻子,所以骗他对自己一点儿好处也沒有。
"快了,就在你遇见你的前几天,云城跟我求婚了。"
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那颗并不闪亮的钻,那颗五年前就该戴在手上的钻,或许就沒有今天这样的一幕了。温暖兀自叹气,察觉到裴锦异样的眼光这才将手伸至一侧。
裴锦的眸子里闪着光,快了,那么就是还沒,只要一切还未成定局之前他都有能力扭转,就算是奋力一搏他也要试试。
"可你们不是还沒结婚。更何况,小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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