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总,这是副总让我交给您的行程表,”邢秘书敲门进來,把一张列满事项的工作薄放到我的办公桌上,“副总还说,他不喜欢等人,”
我看到最上面的一项,是上午九点与东城客户的见面会。离现在只有五分钟。
当我匆匆忙忙赶到地下停车场时,司徒明毅的法拉利跑车已经发动。
我敲了敲车窗,他不情不愿地开了车门锁,放我坐了进去。
还沒坐稳,车子箭一样地冲了出去。
“喂,你开慢一点,”我惊魂甫定。
“如果怕的话,就下去好了,”他蹙紧了眉,依然故我。
他生气的时候,还是喜欢紧抿了唇,转头不看我。
可是即使这样也好。
终于可以有这么近的距离和他在一起,我的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满足。
在一家酒店门口,车子嘎然而止。
因为车子停得太过仓促,我苍白着脸蹲在路边缓解胃中的不适感。
五分种之后,司徒明毅又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我的面前。
“简总,守时,是对人最基本的礼貌,你不懂吗。还只有三分钟,”他挑恤地看着我。 但是我,不想这么快就放弃。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想要坚持做的事。
我咬了咬下唇,让唇畔传來的刺痛掩盖那份难言的眩晕和恶心。
“我不会错过约定的时间,”我缓缓站起身,眸光坚定执着。
“那就好,”他冷冷转身。
看着他被夕阳镀上一层光辉的背影,心中突然就有一种惶然。
害怕稍不留神,这个背影就会消失。
以前,他喜欢跟在我的身后。
“我是沫沫的秦简,所以,沫沫,也是秦简的沫沫,”
那句话,他重申了很多遍,多到我,总是会想起他说这话时专注的语气和神态。
仿佛全世界,除了我,再不会有别人。
那时,只要我一个转身,就能够看到他一直在我的眼前。
而现在,我总是努力地追,却常常只看到一个转身的背影。
也许,是我欠他的。
是我曾经给过他太多漠然,上天才会让他忘记我。
每一次受到冷漠和受伤。
我总是心中隐隐泛疼。
那时候的他,是用了怎样的决心來爱我。
当我每一次漠然转身,当我一次次排拒他真诚捧给我的关心和依恋,他又是用着怎样的心境和勇气,在说服自己要坚持下去。
我慢吞吞地走进酒店预定的贵宾房时,司徒明毅已和东城的客户代表们握手,落座。
说一些专业性的术语和我听不太懂的客套话。
这些枯燥无味的话題,总是让我的思绪无法集中起來。
“简总,你对这个企划有什么意见吗。”东城客户代表一连问了我三次,我才回过意识。
“明毅说沒问題那就沒问題了,”我集中散漫的意识,说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东城客户代表已离开,但秦简却依然稳坐在那里,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问道:“你这算什么。我说沒问題就沒问題,那你來这里干什么。”
“我``````有一点累,”
“所以,你要做好准备,”他的眉角微扬,再次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低沉的声音打破屋子里的寂静,“是,秦总,我已经在这里了,您什么时候可以到。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您了,”
挂断电话,他沒有看我,打开公文包,研究着与另一家公司的企划案。
“明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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