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儿子。血缘的关系是改不了的。”

    “是。所以，我从沒一天不在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作您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事。”

    “你说后悔。”司徒轩一向冷沉的声音有些颤抖，如风中残烛般孱弱。这个人，与一年前相比，看起來苍老了很多。

    “难道不应该后悔吗。”司徒明毅冷笑，“如果我不是您的儿子，我和沫沫，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我恨您，让我的人生变得这样悲惨。”

    “你给我住口。”司徒轩抚着胸口，呼吸粗重地喝道。

    “为什么我要住口。说要断绝父子关系这样的话，我再也不想听了。您就当作我死了。在遇到沫沫的那一次车祸中，就已经死了。”

    “臭小子。”司徒轩怒不可竭地喝道，“你怎么能在你妈的面前说出这种话。”

    司徒明毅的妈妈。

    黑暗中，我的目光紧紧地看住司徒轩悲愤气恼的眼神。

    “你妈妈的灵魂一定还在这里。我想要带你來见见她，告诉她，你很好很听话。每一年的这一天，你都会和我一起來这里祭奠你妈的灵魂，你今天却忘记了，就因为仇人家的女儿。你连你妈的忌日都忘记了。”

    “沒有忘记。”司徒明毅冷冷地瞪视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地说道，“我只是不想惊扰我妈。如果我妈知道你为了复仇，为了财产，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也会以你为耻的。”

    啪。。

    司徒轩突然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脸上。

    司徒明毅沒有捂住脸，而是抿紧了唇看住自己的父亲。

    “我不会让你被那个女人抢走的。你是我的儿子。”

    “但您。。”司徒明毅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痛恨地吼道，“。。也让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那只是一个意外。我已经说过了，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简家的人，也不会不顾念到我的孙子。”

    “意外。”司徒明毅冷笑，“真的只是意外吗。您明明早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为什么不告诉我。逼我跟宋欣怡结婚，还把录音带送到失去孩子的沫沫身边。如果不是您幕后操纵，我不会失去那个无缘的小孩，沫沫不会那么想不开自杀，纪敏勋也不会为了她跳楼。所以，您的报仇计划就此打住吧。”

    “明毅``````”

    “放手吧，您已经得到了您想要的。不要再毁掉沫沫对我最后一丝的感情。”

    司徒明毅转身离去，不理会父亲的挽留，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明毅``````”那个人突然蹲下來，抚着胸口的手始终都沒有拿下來。

    我缓缓走过去，站在那个人的面前。

    “是``````你。”他抚着胸口蹲在地上，神情痛苦地看着我，“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连儿子``````都背弃我了，我``````最后还是``````输给了你。”

    我沒有得意地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喘息变得越來越严重，说话断断续续地，声息越來越微弱。

    在我的眼中，这个人，再也不是我幼年时见到的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虚弱的喘息，被现实的残酷打击得再也不复当初英明神武的形迹。

    他只是一个，孱弱的、渺小的，连儿子都不愿管的病弱老人。

    这个人，似乎，下一秒就会完完全全地倒下。

    我不再像从前那样言词犀利地刺激他，从他的衣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助理的电话。

    “快点，司徒轩快要不行了。”

    他们开车过來的时候，我已经在给司徒轩作心脏按压。

    “老爷。”看到老板突然这个样子，他们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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