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直到窗子里透出隐隐的青光,她实在支撑不住了,这才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辰时,慕容飞宇才醒來,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他弯起嘴角,舒展开眉头淡然一笑。她睡得很熟,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直射进來,透过轻薄如丝的金纱帐,渲染成淡淡地的暖色光线笼罩在这张晶莹剔透的小脸上,一双黑浓的长睫毛如同羽翼在眼部投下重重的阴影。
他情不自禁靠近她,伸手拂开遮挡在额前的碎发,薄薄的唇深深地印在她的额头上面。
睡梦中的她看起來那么安然,满足,恬静……
端祥了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她。
床前,已有四个侍婢在等着他起身,服侍他穿衣,怕吵醒她,他挥退了众侍女,自己穿好衣服,然后走到了院子里。
“王爷,柔儿侍妾一早就从皇宫里回來了,在花厅里等您,”其中一位侍婢上前行礼说道。
“嗯,带她过來吧,”
“是,”
慕容飞宇洗漱好之后,在饭厅里用完早膳,柔儿这才从门口缓缓走了进來。
“贱妾见过王爷,”
“起來吧,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本王交待的任务都完成了。”
柔儿回头摒退了侍婢,说道,“贱妾嫁到王府之前一直跟在齐嫔娘娘身边,宫里人都熟识。所以贱妾暂时不方便行事,太子妃也不肯接见贱妾,贱妾有负王爷所托,贱妾有罪,”
柔儿跪在了慕容飞宇的脚边,无声流泪。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回去歇息吧,”
柔儿沉默了一会,便继续说道,“齐嫔娘娘还托贱妾带个话,她说;让王爷尽快把大宋的那个女人送走。她说;这样会落人把柄,到时候会有人说王爷窝藏他国细作……”
“够了,”慕容飞宇喝断了她的话,他重重地将酒杯掷在桌面上,咆吼道,“她说,她说,她能帮本王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情。这些年來,本王待你不薄,你却在背后出卖本王,本王还以为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呢……來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重打二十个板子,”
“沒有,王爷,这绝对不是贱妾说给齐嫔娘娘听的……贱妾一进宫,娘娘就知道此事了,”
“是啊,为什么你一进宫她就知道了呢。你还当本王是个傻子呢。”
慕容飞宇也不再听她辩解,踢翻凳子,扬长而去,柔儿哭得瘫倒在地,她不怕挨打,怕的是王爷以后再也不会待见她了,纵是哭得死去活來,也沒有赢得慕容飞宇的半分怜惜。
林若薰睁开眼睛,满脸都是暖暖的阳光,自然,安详而温暖,就如同她在梦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良久,她才醒悟过來,昨晚似乎在慕容飞宇的怀里,紧崩了一夜。他沒有动她,这真是个奇迹,她发现自己越來越弄不懂这个大男人了。他千辛万苦地把自己弄回來,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当成那个所谓的雪儿。自己真的跟她很相像吗。
看着这间奢华的卧室,静悄悄的,她趁着他不在,迅速起身,穿好鞋子,将一头黑锦似的浓密长发随意地挽了两下。才走到门口,就有两个婢子走过來,行礼说道;
“王爷交待,请姑娘到临雪阁梳妆,挑选衣服……”
虽然明知道那些衣服都是沒有穿动过的,她总觉得不舒服,虽然那是一座空落落院儿,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那感觉很不好受。她不是雪儿,她也不想去动哪原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迟疑的片刻,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林若薰的视线中,想起昨晚血淋淋的场面,她下意识地扶着墙壁往后退了几步,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地狱派出來的凶神恶煞。
所有的惊恐都写在她的脸上,特别是那一双宛如惊鸿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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