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骑着它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林若薰转过头,波光潋滟的水眸亮出了一丝惊讶,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是按纳不住的惊喜。
他勾起唇角,淡然一笑,像他这样的人,只有这种微笑才显得出他的柔和。
如果再大笑一点,便又是狂野和粗暴了。
“你真的会放我走。”林若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再一次向他确认。
有了上次的失败经验,林若薰这次稳稳地挺直了身子,坐在马背上。也许是自己在乌骓身上坐了好几次的缘故,它沒有排斥,她学着他的样子,用力一夹马肚子。
乌骓便是优雅地奔跑过來,两边的绿色在眼角飞快地往后退却。她僵直着脖子,谨慎地握着缰绳,虽然明知道跨下的马儿是马中的极品,智慧与速度并存,但还是有一些害怕。
慕容飞宇负着双手,眼里那抹白黑相间的影子越來越远,慢慢消失在绿盎盎的草原之上。他微蹙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也不留恋他,宠了她这么久,就这么头不回的走了,心底有一种淡淡的不悦油然而生。
啸啸的风声灌满了林若薰的耳朵,她眼里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金色的霞光将天际渲染得宛如金粉的海洋,那天地相交的一线间就是家的方向。
林若薰脑子里涌现的便是那日在书室里看到的那地图,她很快便发现自己的方向错了,拽着缰绳,她调整了一下方向。
一眼望过去,都是开阔的草原,野油油的看不到尽头,慕容飞宇这么好心。真的肯放自己走吗。
一路上飞驰着。起初的不适感渐渐消失。突然。有一排黑点出现在视野中。
远远的。有如一排黑珍珠镶嵌在草原与天际之间。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油然而生。她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就知道他沒有这么好心。
然而。明知是如此。她还是心有不甘。她调理了一下方向。再狂奔而去。
还走不到五分钟。眼前便出现了同样的人影。她气恼地跳下乌骓。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头着扯着一朵蓝色的小花。拼命蹂躏着。
“怎么。舍不得离开本王吗。”
望着她乖乖的回转。慕容飞宇抚着乌骓项间油黑发亮的鬃毛。昂着头望着马上娇颜如花。气哼哼地捌过小脸的林若薰。
他重新上马。紧紧抱着她。轻轻喝斥着乌骓。掉转了马头。远处那一排黑影却是原地不动。沒有再跟上來。
“你派人跟踪我。还说风凉话……”林若薰不满地抿着小嘴。
“哈哈。哈哈哈……本王不是说过吗。想回去容易。得有智慧和胆色。你若是真有本事从本王眼皮子底下逃脱了。那本王便是不再追你了。如何。”
她气呼呼地昂着头。不吭声。
两人刚进王府。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看这大黄大红的颜色。应该是皇宫里來的。
果然。在林若薰猜测的时候。门房就前來报。
“王爷。刘公公正在恭候着。说是皇上有旨,”
慕容飞宇挥了挥。抱着林若薰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大步赶來的赵绰飞。然后朝着大厅走去。林若薰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犹豫了一会。还是悄然跟了过去。
富丽堂湟的大厅之中。正立着一位身穿深海蓝色云纹锦袍的公公。满头的花白银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小辩子。白白净净的脸上尽是折子却是沒有半根胡须。见到慕容飞宇。手里的白色拂尘一扬。曲膝行礼道。“奴才刘进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声音尖细苍老。
慕容飞宇大步跨于正堂之前。往虎皮椅上一坐。伸手空扶一把。
“刘公公请起。不必如此大礼。此番前來不知是有何事。”
刘公公仍然谨慎鞠着身子,从怀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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