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作家人來对待。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只有这一家人才是她永恒的归宿。
她记得被俘虏的那个时候。天气乍暖还冷。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夹袄。后來。也不知道关押了多久。转來转去的。沒有了时间观念。现在回到这里。天气也开始慢慢转冷了。
虽然离开家才短短的几个月。她经历了多少生与死的边沿。每一次都那么惊心动魄。如今,总算是死里逃生了。她掉转马头,向着北方深深地望了一眼,别了,这场可怕的恶梦。
然后一转身,策马进了汴梁城。
依然熟悉的街道上行人如织,街头上熟习的百姓穿着打扮让她心头觉得特别亲切。她从马背上跳下來,把乌骓牵在手里,在人流中穿梭,去感受那份浓烈的乡情。
來來往往的车辆,在午后的阳光下,咯吱咯吱地响着。
马路两旁的树杆上面,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她这才猛然想起,今天便是中秋节了,是啊,她回來的正是时候,中秋节,月圆人团圆。她有点小小的兴奋,又跨上马背,去熟习的五堂口买了娘亲最爱吃的桂花糕,又买了两盒爹爹最喜欢吃的莲茸糕,最后买了一大盒子的月饼,几个妹妹弟弟们一定非常喜欢。
她拎着这盒月饼,骑着乌骓,从她小时候最熟悉的巷子抄近路回了家。
远远地,她便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红黄相间的印花顶蓬,红漆的车厢。看着看着,她便是心头一激,一阵甜蜜涌上了心头。幸好当初回來的时候选择了先回家,而不是去军队寻他。这辆马车是王府的,是他的专用马车,以前多少次,他用这辆车载她去杏林玩耍,去参加庙会。
难道他知道自己回來了,所以就先过來了。
心中按纳不住的狂喜,看着大门还敞着,就直接驱赶着乌骓大步流星地奔了进去。
随便反映过來的门房,叫嚷着跟了上來。他们沒有认出來这马上的人是他家的大小姐,只是这马來的太唐突了,他们还來不及阻拦,连人带马已经进了府。
林若薰带着满心的欢喜和幸福的幻想从马背上跳下來,然后将缰绳交给目瞪口呆的家仆,自己便笑盈盈地抱着饼盒迈进了大厅。
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全家七口人和众丫鬟仆人们顿时眼睛都直了,似乎方才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來不及撤去,就变了惊愕,恍然,紧张,尴尬…
林若薰望着那熟悉的背影,是他,是我的子渊哥哥。虽然他身上沒有再穿雪白的长衫,但这红黑相交的锦袍穿在他的欣长的身形上,依然是挺拨飘逸,俊气天气。
他也捕捉到了众人的异状,缓缓转过身來,林若薰心中的幻像与现实在这里重叠了。她激动得泪流满面,心中的千言万语在此刻化作了无语凝噎。他沒有变,似乎一也沒有变。依然是那样英俊的轮廓。那样灿烂的笑容。他站在那里无限放大。将她的整个世界占得满满的。仿佛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就剩下他和她了。
她很想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向她诉说这三年來的相思之情。还有这近半年來受到的苦难。她想问他。他过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她。身体有沒有恢复。
可是她不能。她毕竟还沒有嫁给他。这于礼不符。头一天回家。还有父母双亲还有姐妹需要照顾。
很快。她反映过來。擦了几下眼泪。举着神盒给父母亲跪了下來。
“不孝女回來给娘亲和爹爹赔罪了……”
她泣不成声。当初。是她不顾一切。跟爹娘闹翻了执意要前去寻找赵子渊的。
她知道。爹爹和娘亲一定是伤透了心。断是不会原谅她了。
半晌。大厅里沒有任何声音。她知道爹爹和娘亲都在生她的气。她跪着。一动不敢动。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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