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司。虽然这个男人长得英俊无比,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这怎么下得了手,不对,这怎么下得了嘴啊。
什么蛋疼啊,纠结啊之类的词语统统的无法清楚地形容出赵绰飞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讪讪地接过药碗,满脸都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悲凉之色。
林若薰扶着慕容飞宇坐正了,然后望着赵绰飞拿着瓷勺子神经质地一勺一勺地搅拌着药汁。
“别搅了,这又不是汤汁拌饭,你再怎么搅和,它还是药。”
赵绰飞抬起头,苦笑着问道,“我看,还是林姑娘來吧,如果我是王爷,我也会这么想的。”
“砰。”赵绰飞话音未落,脑门上已经挨了一记暴栗。
“说什么呢,都这时候了,还推三阻四的。你要是不乐意,那我把马车往回赶了啊。”林若薰故意生气。
“别,别。我,我來。”赵绰飞快要哭出來了,他喝了一口药汁,含在嘴里,然后闭上眼睛,朝慕容飞宇的嘴巴凑过去。
“哎呀。”林若薰尖叫了一声,赵绰飞吓得立马睁眼,不一注意,满口的药汁都咽了下去。
一根黄色的草根样的东西,被林若薰拿在手里,在赵绰飞眼前晃來晃去的。
赵绰飞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东西,”
“哈,这个是麦管,就是从干枯的麦梗上截取下來的。你看,这中间有个洞,跟竹管一样,你可以用这个把药汁吹进去,那就不用嘴跟嘴接触了,看你急的。”
林若薰嘿嘿地笑着,赵绰飞明知道自己又被林若薰耍了一道,只好长叹了口气。
有了这根麦管,一碗药汁很快喂完了,两个人都很有成就感。赵绰飞也把刚才的不愉给抛置脑后了。
他们在马车前方生了一堆火,赵绰飞靠在火堆前面,林若薰守着慕容飞宇,几个人将就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的药汁也被赵绰飞以同样的方式给喂了进去,虽然赵绰飞不用再嘴对嘴的喂了,但慕容飞宇醒來之后如果知道他是被这种方式喂药的,不知道会愤怒成什么样子,毕竟这药里也掺和着赵绰飞的口水哎。林若薰想着慕容飞宇暴躁如雷的样子,而赵绰飞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情状,那一定非常有趣,想着想着便又乐不可支了。
马车缓缓在晨光中行驶,林若薰双手帮慕容飞宇整理着他满头浓密漆黑的长发,浅红色的桃木梳轻轻插进长发中,然后缓缓推下來,一下接着一下,轻柔而有节奏。林若薰知道,这样可以舒缓他的神经,间接地缓解他的疼痛。
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前,林若薰曾经是一家中医院的小护士,护理病人的工作是她日常职责,所以照理起慕容飞宇來,她一点也不含糊。
慕容飞宇静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了一眼,因为趴着,他的脸是侧向林若薰。
林若薰将他的长发梳理通以后,然后开始编长辫子,虽然在这个时代不是流行长辫子的,但为了方便护理他背上的伤口,她只好将他弹性十足的乌发整理成一根粗大的辫子。
这个男人的长发编成辫子以后,这张脸的线条看起來竟然更加坚毅而粗狂了。他的脸色依然是苍白,而且每天都喝药,这药虽然对伤口有治疗效果,但毕竟还是伤身体的,再加上他什么也沒有吃。
沒來由的,林若薰有些担忧。她拧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帮他擦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马车驶得不快,但非常平稳。她就这么坐着,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擦试着他原本就不太脏的俊脸,为什么,同样是这张脸,现在就这么安静地睡着,显得宁静而又温馨,那飞入两鬓的英眉,厚重如黑羽的浓密睫毛投下浓荫一片,将那双散发着狂暴之气的眸子给掩盖起來。
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安稳的乖孩子,安祥地沉睡着,仿佛他原本就是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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