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有什么风雨和暗算。
但是这一刻,我知道我和他都是真心真意的依偎在一起。
大张旗鼓來围猎,但是除了第一天,皇帝就彻底的心不在焉了。随扈而來的亲贵们也沒个傻子,都知道皇帝的后院起火,个顶个的识趣懂得夹起尾巴做人。
“去吧。”我一只手替他结上扣子:“别跑远就是了。”
他捏着我手指头,一副留恋着,不想走又放心不下的表情。
“去吧,我沒事儿。你走了,我就睡一会儿觉,等你回來了,我再起來。”
他笑:“懒得你吧。”
我也笑了:“这会儿不懒什么时候懒呢。回去了可沒有这种一睡一整天不用起身的好时光。”
他再恋恋不舍还是走了,虽然一步三回头。
我这边刚坐下,打算一下今天做些什么事儿。结果什么还都沒打算出來呢,小术子又一溜烟儿的跑回來跟我说,皇上让我哪儿别去什么也别干,就在床上养着,今天外头风大,别受了寒伤好得更慢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混熟了也了解我的脾气,小术子说起话來有种自己人式的熟稔。把皇帝的话传达完毕自己又添上:“皇上都上了马了,又让我师傅一溜小跑回來传说话呢,,”
我只是笑,喜月用梳子敲了一下他的头:“行了,你的嘴倒是越來越会说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出门前儿肯定擦了两斤的猪油在嘴上呢。”
小术子嘿嘿笑着揉脑门儿。
喜月问:“得了,看你跑的也够喘的,回來油茶煮好了我给你留一碗,你记得过來喝。”
小术子喜动颜色,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是咧,我回头准來,喜月姐姐可给我留好了。”
他出去之后,喜月说:“娘娘要不要再躺会儿。”
我摇摇头:“躺得骨头都长了霉了,我想起來走动走动。”
“今天就算了吧,”她说:“外面的风可不小。”
她打发两个宫女去端油茶点心來,帐里一时又只剩了我们两个。
我拿着一根头绳慢慢的在手指上缠绕,又松开,再缠上。
“又听说什么沒有。”
她摇摇头:“一直沒有问出什么來。”
这就对了,宫里的事就是这样,能问出东西來的活口一早就会给灭掉,剩下这些大多都是无辜牵累。
他们的罪不会少受,而且这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的结果也绝不会好。
诚然他们大多数无辜,是被幕后操纵的黑手所害,但是我却沒有充沛的同情心可以分给所有人了。
我也变了。
我和喜月都不是这次坠马事件的凶手。她是知情不报,我是推波助澜。
但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我也不想不明不白死掉啊。
“喜月,你猜着,会是谁呢。”
她咬着头绳,把我的头发结好,用头绳系起來,说:“这可难猜了,从织造监拿出來,上到马上,侍卫和马监的人牵马过來……”
我琢磨着,也不得要领。宫里的关系太错综复杂了,每一位都有背景,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背景,看着不起眼,关系却是千丝万缕的。比如哪个太监出自某某权贵的庄子,又或是哪个宫女原是某某旗主的包衣奴等等,而这些细微的平时不起眼的小角色,却个个都有可能有机会在那皮系带上拉上一刀。
“娘娘那动手的不管是什么人,现在目标都算是达到了。娘娘现在受了伤,皇后也吃了大亏……心计手段都算是很厉害了。”
我点头苦笑。
是啊,虽然我也算将计就计,可是,最大的赢家还是那个幕后主使这一切的人。
看着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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