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刹那间,乐来兮觉得自己的心,要飞出来了。
马嘶鸣鸣,化作生生不息的召唤;旌旗扬扬,昭示丝丝不断的挂念。北冥即墨一个箭头飞奔望山楼下,怔怔望着楼上的人儿,一言不发。坐下汗血宝马似乎兴奋至极,原地打了几个转儿,倏尔,在主人旨意下,朝王府大门飞奔而去。
南荣富娴无比的激动,她觉得,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一对上天不忍抛弃的眷侣,实为一件幸事。
可是,这个傻子还在这里愣什么?
二话不说,她拉起了乐来兮,“蹬蹬蹬”的下了望山楼。
来到王府大门时,北冥即墨早已气宇轩昂的站在那里,眼光直直的望着门里,仿佛只在等刹那间的绝色倩影。
就在乐来兮出现的瞬间,他的身子动了又动,又只觉喉间滚烫,仿佛有千言万语,一时间堵在那里。
他怔怔的望着她,而她,立在原地,怔怔不语。
可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几乎要把人吞噬一般。慢慢的,乐来兮低下了头,拉着在原地看好戏的南荣富娴,上前一步,温顺谦卑的与北冥即墨行了一个礼。
仿佛是欢迎,可又像是拒绝,仿佛是亲近,可是看起来,又那么远离
北冥即墨被这种感觉纠结刺痛了心,他上前一步,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拥在怀中。
恰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殿下,是殿下,您真的回来了!”
江蒂娥一袭白袍,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除了几只素净的钗环,再无其他。
只两个月的时间,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精神也不是很好,在玲珑的搀扶下,慢慢往二人这边走来。
她长的并不美,可是此刻乐来兮突然觉得,她的身上散发出几分脱俗的味道。
不知不觉,她拉着南荣富娴退到一旁。
几乎是同一时间,皇甫嫣然不知从哪里走来,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与北冥即墨请了一个安。
刹那间,乐来兮苦笑一番,内心真的很苦,很苦
原来她真的忘记了,他是一个王,他有正妃,有姬妾,自打她来到这里,亲眼见死了两个,被关起了两个,可眼下还剩下三个。这还不算从前死了的,疯了的以及未来无限的,可能的
然而自己又算得什么呢?更何况,她本是一个过客,不属于这里,终究要离去的。
乐来兮,及时收手吧,现在止步,还来得及。
想通了,心,也就不那么痛了。
乐来兮恢复以往神色,与南荣富娴一起朝江蒂娥行了一个礼,而后退的更远了。
她所有的表情,所有的动作,都落在北冥即墨的眼中,他的心在她退后时漏了半拍,之后是强烈的撞击,狠狠的痛。
他象征性的受了正妃的礼,随后转身,大手一挥,命大军各自回营。随后,他嘱咐了炙烈一番,便回了身。
可是,乐来兮早已不在了那里。
跃过一双炙热无比的眼睛,北冥即墨带着一颗颤然的心,大步朝幽兰居走去。
刹那间,江蒂娥歪倒在地,玲珑含泪搀起了她。
江蒂娥无视自己的心痛,含笑道:“玲珑,本宫无事本宫做了太多错事,此生,并不奢望得到他的原谅,只求安心在他身边而已。她长的美丽,她可以带给殿下快乐,足够了”
玲珑终究不知,那声足够了意味着什么,她只是默默含泪,搀着自家主子一步一步的朝椒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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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居里,乐来兮仿佛镇静无比,她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小银狐,与它玩乐,可是,她的眼睛里却空洞如茫茫白雪,并没有银狐的影子。
“夫人”他走了进来,他唤她夫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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