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苍老但矍铄的声音传了出来。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屋子靠南窗户下的藤椅里，半坐半躺着一位老者。凹陷的双颊显得颧骨突出，头发已经全白，饱经沧桑的脸上，一对鹰隼般的眼睛让人感到奇异的力量，

    虽然穿着普通甚至有点破旧，但是却自有威严。

    “二位有何贵干？”

    “在下省警官学校董翰良，今日在国术大会上看到金蚕变犬的神技，惊叹不已，特来拜访。这位是我的朋友，陈子阳。”

    “区区小技，混口饭吃罢了。”

    陈子阳递上一根烟，说到：“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哪里人呢？”

    “老朽姓盘，单名一个誉字，世代祖居绍兴会稽山。”

    陈子阳道：“今天台上的那位少年叫周朝桂，想必是您徒弟？”

    “他是我的关门弟子，其余几人也是我徒弟。”

    “哦，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c面对台下数千观众毫不露怯c镇定自若，令我等都自叹不如啊。”

    “二位长官到这儿打听朝桂，难道他在外面闯祸惹事了？”

    董翰良忙道：“不是不是，只是我们对神技惊羡不已，而我俩也算是在犬界中浸淫数十载的人，德比荷等犬技强国也去过不少，当真从未见识过如此犬技，所以特来拜访。”

    “你们也是犬界中人？你不是说是警察吗？”

    “我是省警官学校警犬系的，他是在青岛经营犬场的。”

    “哦，幸会幸会。”

    陈子阳笑道：“盘老先生，恕我冒昧地问下，你们是专门做犬技表演营生的吗？”

    老头子愣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回答，好一会儿才说：“目前来说是这样。”

    董翰良问到：“这些技法都是前辈您所创的吗？”

    老者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近日偶染风寒，恕不能再奉陪。二位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说完，老头子便从藤椅里起身，径自朝里屋走去。这才刚聊没多会，就被人下了逐客令，着实大大出乎意料。

    老头子到了里屋，伫立在墙壁前，轻声自语：“想我堂堂影蜃族，如今竟然落魄为靠卖艺为生，咳，我盘誉无脸见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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