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断林道：“形元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些东西实际操作起来就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了。不过我回去后一定按照形元的这个思路努力尝试。”

    陈子阳说：“还有件事，必须从现在起就办。以后只要每卖出一条训成犬，就必须同时佩送一个狗项牌，雕镂上影蜃的字样和主训那只犬的巡风的姓名，以及犬只编号c犬只级别与出生年月。天犬级的十万大洋起卖，佩送金质项牌；优犬级的一万大洋起卖，配送银质项牌；良犬级的一千大洋起卖，配送铜质项牌。”

    “是，形元。可是价定的这么高，有人买吗？”

    陈子阳抬起头，用鹰隼般的目光看着金断林，低沉却又掷地有声地说到：“它们的性能，值得起这个价！”

    “另外还有些人，虽然想买工作犬，但买时总是打听这狗的父母有没有在哪国得过什么奖？只要听说是我们自己训练出来的狗，就绝对不买。”

    陈子阳道：“要是遇上这类人，你就说一句——好狗是靠训练出来的，不是靠狗逼生出来的！狗实打实的能力素质放在那儿不看，非要看父母，看父母有个屁用，武松他爸不还生了武大郎吗？这种人，他想买，我还不乐意卖呢，好狗到他们手里都被糟蹋了！金标吾啊，你记住了，狗这行买卖就跟玉石一样，只卖有缘人。同一块石头，识货的有缘的，千金也愿意买；不识货的没缘分的，白送给他还嫌累赘。所以不要担心这种人，这种人注定不是我们的主顾。”

    陈子阳喝了口茶，掏出一根烟，金断林给他点上。陈子阳接着说：“盘老爷子临终的话我是时时想起啊，所以我对你们坎枢特别在意，因为目前会里除了你们和艮枢，其他的枢口都没有犬场，都全部是以军火为生。而艮枢灵山卫犬场的地理交通位置和社会位置都不如你们通州，所以只能让你们先来改革。只要你们坎枢能转型成功，其他的枢口也一定可以慢慢过渡过来。到时就可以真正完全实现盘老爷子的遗愿，也算是干了一件世界从所未行之事，万事开创在我，定叫整个世界犬界物议沸然！”

    金断林道：“有您这样深谋远虑c气贯古今的形元掌舵，何愁我影蜃大业不成？”

    陈子阳笑而不语。

    接着金断林压低了嗓子，似乎有点紧张地说到：“另外还有件事要向您回禀，最近犬场先后有两名巡风弟兄（注：影蜃会将会里专司训犬的弟兄称作巡风）得病死了，死前全身遍布腐烂流脓的痈洞，如同被人用锥子扎满了筛漏般的一个个洞眼，请了不少医生，但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紫红色的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

    陈子阳眉头一皱，问到：“会传染别的弟兄吗？”

    “从现在来看，这病似乎还不传染，因为得病的两人与其余几个弟兄是同住一间屋子的，其他人暂未发现不妥。”

    “附近别的地方有这种病发生吗？”

    “我打听过了，别的地方没有。我们这里是首例，而且从发病到死亡，就几天时间，之前根本看不出症状。上个月一个，这个月又一个，如果照这么下去，没人敢找我们买狗是小，最关键的是弟兄们的安危呐。”

    陈子阳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断林，我得跟你一起回趟通州。这事儿不简单，马虎不得，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把我们影蜃赶上绝路。坎枢现在是会里的核心力量，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影蜃可真就无出头之日了。”

    金断林道：“形元，如果是平时您要去我们坎枢，我是求之不得。可是今年自入夏以来，全国各地一直都在持续下暴雨，我来杭州这一路上处处在发水，还好我上个月初就出来了，要是现在才动身，绝对到不了杭州，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前几天看报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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