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奇道:“苏前辈,您刚才是否是说您的师父是玉恒子?”
苏奉若点头道:“是啊,怎么?”
陈子阳道:“我以前年轻时曾经在崂山拜过一名道长为师,他的道号叫玉玄子,不知跟玉恒子可有什么联系?”
“你是说崂山第一道玉玄子?”
“正是。”
苏奉若道:“那倒是真巧了,玉玄子郭明与我师玉恒子杨镇豪,正是开山祖师李广平四位嫡传弟子中的两位,其余二人为玉琼子刘礼维与玉宁子高睿。”
菱儿在一旁听得入神,陈子阳道:“哦,原来如此,那可真巧。只不过晚辈才疏学浅c孤陋寡闻,却没怎么听说过这李广平道长。”
苏奉若奇道:“你不是玉玄子的徒弟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开山祖师呢?”
陈子阳面带愧意,道:“前辈见谅,我只是玉玄子的俗家弟子,并无字辈。因此于派中渊源知之甚少。”其实按理来讲,既然老丐苏奉若与陈子阳,两人的师父为同门兄弟,那么他们便应是同辈,但一来开始就喊前辈了,现在改口未免有些不尊重,二来老丐确实年长陈子阳许多,是以还是口称前辈。
苏奉若微提一口气,道:“祖师李广平于嘉庆十八年生于河南滑县,你可知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陈子阳正思量间,菱儿竟然抢口道:“嘉庆的皇宫紫禁城被教民给攻破了。”
陈子阳奇道:“你怎么知道?”菱儿略带羞意,道:“我们春香楼里有对弹唱的父女,经常唱一段‘张氏殉节’,讲的就是十八年民变的事情。”陈子阳心里暗道:“青楼里唱烈女,这不骂人嘛。”但怕这话伤着菱儿,所以便闷在肚子里并未说出来。
苏奉若道:“不错。嘉庆十八年,白莲教会首李文成与林清,分别在河南与北平发动起义,其中北平的林清率众杀入紫禁城,至今仍留在故宫隆宗门牌匾上的箭镞,就是那次林清带人杀入紫禁城时所留。而李文成则带领两万余人坚守河南滑城,与清军激战九十余天,最终兵败自尽。滑城被攻破之时,义军将领曾劝李文成的夫人张氏化妆成难民出城,张氏执意不肯,说‘城亡予亡,不死者非英雄’,最后杀十几清兵后自缢殉节。后来嘉庆帝下《罪己诏》,称此次民变‘酿成汉c唐c宋c明未有之事’,‘思及此,实不忍再言矣!’”
菱儿道:“这段故事我是常听的,很佩服这位李夫人张氏。只是不知道与前辈的祖师李广平有何渊源。”
苏奉若道:“张氏虽然毅然决绝殉节,但是其未满周岁的儿子却交由义军兵士化妆成难民带出城外,他们的儿子就是我教开山祖师李广平。”
陈子阳不禁小声啊了一声。
苏奉若续道:“李祖师后来被带至陕西,寄养在一个小山村里,但是无奈父母双亡,义军很快又被镇压,家中九族尽诛,便只能一直在那里。后来年长之后,养父养母将实情告之,祖师便欲到河南寻根,哪知一路上所到之处尽是民不聊生之景,官商勾结c鱼肉百姓,大好河山c万顷良田皆为地主官贵所有,真是朱门酒肉臭c路有冻死骨。于是遂生入道之心,遍访天下名道,后来游历至江西三清山时,忽遇两头白质而黑章的猛虎,祖师暗忖此番性命休矣,不想片刻又有两只金雕盘旋而至,二道人谈笑间从峰顶缓下,赐李广平祖师《驭龙诀》五十篇,后骑虎而去,两雕翔护左右。祖师忙请教两位道人法号,一曰三罗真人曰清妙真人。”
陈子阳略一沉吟,道:“三罗真人c清妙真人,此二道号首字合起来不就是三清山的三清吗?”
苏奉若道:“正是,祖师后来深研修炼《驭龙诀》后才悟出,此二道人定是三清山上的神仙。”
陈子阳道:“为何?此话怎讲?”
苏奉若顿了一下,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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