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可以醉了,她满足地想着。可是,好像还有一件事,她要说,要接着醉意,她才有勇气去和他说……
是什么事呢?
她费力的想着,终于,片刻之后,她像是想起来似的,抬起手指,歪歪扭扭地在桌子上写着: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他的眼睛慢慢地眯起,“什么意思?”
她的手指继续在桌上划动着:我们也许要好好想一下,到底该不该
字,还没写完,她的手倏然一软,无力得搭在桌面上,整个人却已经醉倒在了他的怀中。
她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却不管她这未写完的字,在他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该不该什么,你这是想要悔婚吗?”司见御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声音沉冷,“我告诉你,灿灿,你想都别想,我们会结婚的,不需要再去好好想什么!”
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她的呼吸声……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保镖,只看到司见御面色阴霾的抱起着关灿灿,钻进了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后座。
其中一个保镖,自从地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司先生是现在要回去吗?”保镖问道。
“嗯。”司见御道。
车子缓缓地朝着公寓的方向行驶着,司见御睨看着睡着的关灿灿,声音冰冷地道,“今天灿灿她去过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全都给我详细地说一遍。”
司见御虽然每隔几小时,就会从这些保镖这边得到关灿灿的行踪报告,不过现在,却是要知道更详细的,以便可以找出她今天异样的原因。
当即,保镖把关灿灿今天的行程说了一边,然后在说到关灿灿在梁氏那边,和梁兆梅在会议室单独谈话,而出会议室之后,脸色很差,并且直奔张怡那边。
司见御的眸色一动,兆梅把灿灿单独留在会议室,是说了什么和他们结婚有关的问题吗?所以灿灿今晚才会这样异样?
回到了公寓,司见御把关灿灿放到了床上,她喝醉着,睡着着,可是似乎睡得并不沉,身子还会翻来覆去的扭动着,眼角处,还有着泪痕。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好半晌,才揉了揉额角,站起身子,到了一杯水,拿起了放在床头的安定片。正当他准备要合着水吞下药片的时候,她的身子倏然的滚了两下,眼看着要滚下了床。
他已经,几乎是反射性地扔下了药片和水,飞快地扑了上去,把她抱住,这才让她避免了摔下去的命运。
她又安静了下来,这会儿倒是不动了。
司见御苦笑了一下,抬眼看着床头柜那边的一片狼藉,水和药片全都撒在了那儿了。
帮她重新盖好了被子,他这才走到了床头柜前,开始清理着这片狼藉。
已经有不少水,顺着柜子的边角,渗进了抽屉中。司见御打开抽屉,果然,里面已经渗进了不少水,甚至把抽屉里放着的一些曲谱给弄湿了。
他把那些曲谱拿了出来,用纸巾擦去沾上水的部分。
只是倏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直直地盯着手中的这份曲谱。那是她所写的曲谱!她的笔记,他一眼就可以认出。
他看过她太多的曲谱,可是却从来没有一首曲谱,让他看得这样——触目惊心。
破碎而尖锐的曲调,犹如一片光洁的镜子,在冲力之下,碎了满地。这与其说是曲子,不如说只是一段一段的片段。
是不完整地,就像曲调一样,整首曲子也是破碎的。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曲子下的填词。她的字迹,是如此的熟悉,那一个个字,看似简单,但是当他把那些字连在一块的时候,心,却在透彻地凉着……
生死的边缘中,才明白什么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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