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云朵这回乖巧的点了点头,身凑了过来。
孟婉莞尔一笑,优雅的附在了云朵的耳畔又不知说了些什么,云朵眉头皱的紧,满脸不知所措,摇头挥爪:“不行啊小姐!!这岂不是向夫人割地赔款,这后患无穷啊。”
“割地赔款?那也得是她们先拿出诚意来,至少得把你喂饱了。”
孟婉温柔的摸了云朵柔软的头顶,笑意不减眼底阴气灼灼。
云朵瞬间两眼水汪汪,十足动情的望着孟婉:“小姐,没想到您对奴婢如此好”
“给我准备笔墨纸砚。”云朵领了令,便应:“是。”
凝望着云朵的离去的背影,孟婉眼中灿光破碎,僻静的屋中不停回旋着“咯吱咯吱”的磨齿声。
孟婉幽幽的坐了下来,指尖轻抚着空旷的桌台,拉出了一条笔直的线,一对比古井更深幽宁静的眸扫了一眼指尖的尘屑,冷冷的牵起了嘴角。
但愿,你不是叛徒。
半晌之后,云朵怀中抱着笔墨纸砚,踉踉跄跄的模样笨拙了,差些将它们打碎,孟婉平静的扫了一眼云朵,也未说半句话,若是放在以前,她定会一边嘲笑云朵笨拙,一边蹲身为他收拾东西。
云朵明显迟疑了半晌,下意识的偏头望了一眼孟婉死寂的目光,眼底显出了些许失落,小姐是真的变了。
云朵花了好一阵工夫这才将房四宝一一安置在了桌上,正打算研磨,却被孟婉拦下。
孟婉薄唇轻启,语气冰冷:“云朵,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云朵心虚的眨了眨眼,故作泰然的笑着:“当然是”
孟婉回眸温和一笑,伸手握住了云朵那双因恐惧而冰冷紧紧的攒在一起的手:“云朵,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虽然没有说的清楚,孟婉是不希望这个与她从五岁时候便在一起,相依为命看似单纯又顽强生存的姐妹走上她自己的道,可重活了一世,如若有人负她,她绝不会有心软,如若是障碍,就该尽早拔去。
云朵的神色显然慌张,下意识的避开了孟婉裸的目光,尴尬的笑着:“小姐,你是怎么了?我当然没事。”
孟婉接口:“研墨。”
不久,孟婉写好了书信,折叠整齐的塞进了信封并贴合封口,如若要拆开它只能破坏它。
孟婉轻轻的唤了一声:“云朵。”
站在二丈之外的云朵上前了几步,没了白日的随意,拘束的如同对待外头的人一般,低着头,规规矩矩的伸出双手,接过孟婉手中的书信。
“你亲自去交给夫人,隐蔽些去,千万别叫人察觉了。”
孟婉如此嘱咐着,云朵应着:“是。”
夜边的老林树排成一箩筐,伟岸参天,寒风刮过瑟瑟抖擞,细腻的月光浅浅的渗透了进来,一排朴素的老松树顶则绽放出了一道道夺目的光芒,树上安睡的少年却被下方的嘈杂的对话绕醒,缓缓的睁开了眸。
“这也真够粗心,连封口都不合,也未免信任你了。”王嬷嬷冷嘲热讽了一句,便接过了云朵手中的信封,力道稍重,云朵猛地一惊:“王嬷嬷小点儿劲儿,这封口是适才在伙房熏开的,时间不多,王嬷嬷尽快。”
王嬷嬷摸了摸封口余温残存,赞赏的瞥了一眼不过十二岁的云朵,心思倒是活络。
王嬷嬷抽开了信件,嗤鼻冷笑:“让我逮着了,这回我看你还怎么逃!”
云朵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信上写道:明日午时,乐合轩一叙。
乐合轩是这孟家的禁地,昔日前正室夫人,孟婉的母亲,钟无暇正是在此处自尽,传说夜里时常传来女鬼凄叫的声音,也无人敢去靠近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大夫人嫌这地方晦气有碍家风,本打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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