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做什么好。第一次,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曾经他收养了个孩子。那孩子像极了从前萧袭月为他生的孩子,鸿泰。可终究,他还是让他叫了他义父,而不是爹爹。自欺欺人不是他的作风,尽管,他有时候真是那般想过。
“爹c爹”
锦夕喊得很不清晰,话说得不太好。说完,她有擦了擦眼泪,压低着声音不敢大声哭泣。
秦壑走进了些。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对站着,一个俯视,一个仰头。一个矛盾着,一个害怕地期盼。
秦壑抬起手,锦夕闭眼耸着肩膀已经准备好挨打了。显然,锦夕并没有想到接下来她得到了想要的爱抚。
秦壑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就如别的母亲哄儿女那般。锦夕先是抬着头仔细观察了观察秦壑的表情,接着才放声大哭了出来。“呜呜哇哇”地声音,在这西域木帐篷式的房子里,格外嘹亮。不一会儿,隔壁卖包子的大娘就被吸引了过来。胖大娘心疼地在门外张望——虽然她五大三粗,但是因为秦壑面极冷,是以忌惮着秦壑不敢随意进来。
“哎呀,我说画师傅啊,自己的女儿怎地还不好好疼啊。哎哟哟,怎的哭成这样子,听着我这旁人都揪心啊。”
胖大娘没有儿女,唯一的一个孩子都在度沙漠的时候被马贼抢劫砍死了。
胖大娘喜欢锦夕,知道她“爹”是个极度冷血又不合群的人,所以格外心疼,在门口张望着不想离去。这冷酷“爹”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虐待吧?从前,也不见娃儿哭这么大声儿啊!
胖大娘站了一会儿,秦壑就出来了。
“画c画画师傅,咱们大人不能跟小孩子过不去是不?您c您您大人大量,就莫要跟她一般见识了。若是嫌她吵闹,就让她来我的小铺子里玩耍玩耍,过会儿您闲了,再再c再弄她回去。”胖大娘说着吞了口唾沫,警惕地看着秦壑。她是挺怕这冷面虎的。
秦壑平静的脸上,眉头突然皱了皱,让胖大娘一个心惊!难道,他要放大招了?
秦壑见胖大娘防备,眉头皱得越紧了。半晌,他才开口道:“孩子嘴里的‘爹爹’两字,是你教的?”
胖大娘紧张害怕得直眨眼。“是,是是我教的。都三岁了,还不会喊爹娘,日后恐怕要遭人耻笑,难以嫁人。我我这也是为了夕儿好。”没错,那爹爹二字正是这胖大娘教的。
“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来教!”秦壑冷冷打断,“往后,你莫要在越俎代庖了。”
胖大娘一边不高兴,一边心疼孩子。
“爹爹”一声软糯的声音后,竟然是小锦夕出现了,从屋里出来。她一出来就挂在了秦壑腿上,抱着他小腿蹭蹭,就像只使劲儿往母鸡肚子下躲的小鸡儿。
胖大娘立刻给锦夕捏了一把冷汗!她爹那般厌烦她,她这样蹭上去,不是找死么?胖大娘只恨自己没有胆量,去将锦夕报过来护在怀里!却不想,她看到了吃惊的一幕!直让她能生吞下个鸡蛋!
秦壑抬手抚摸了抚摸锦夕的脑袋瓜,揉了揉她的脸,然后从怀里拿出块儿碎银子来,扔给她——“拿两个肉包子过来,要热的。”
捧着冷冰冰的碎银子,胖大娘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您,不是嫌我包子肉太多么”
胖大娘还没说完,便见秦壑的脸色垮了下去,立刻明白了什么!这不是给他自己吃的,是给孩子!!
他可算也关心起自己的崽儿了!胖大娘暗哼了一声,却也高兴,把碎银子往裤腰带里一塞,硬气了些道:“这银子足够买一百个包子,但我就不找了,以后就换做包子给你送来吧。”免得以后他心情不好了c不喜欢娃娃了,就不给她买了,存在她这儿,她放心!
“随你。”吐出这冷冷的两个字,秦壑便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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