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伤害我章华,我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何氏发狠道。
“嘘。别吵。”俞眉远以指点唇,“要是打草惊蛇,让真的想害章华之人发现了我们的交易,他就真的性命堪虞了。”
“你是说蕙夫人?”除了孙嘉蕙,何氏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害俞章华的理由。
俞眉远阖了册子站起,并不回答这问题,只道:“你再做两件事,盯紧老太太的一举一动,看看她都与府里哪些人来往密切,她若吩咐你做什么事,你先来回了我。”
“你后日不是又要进宫?”不知不觉间,何氏被她牵了鼻子走。
“有了消息你告诉前院马房的俞森,他会想办法把消息传给我。”俞眉远说着转了转拇指之上戴的翡翠扳指。
俞森?前院的人?好像从前是跟着俞宗翰的?
何氏闻言诧异,而这诧异在看到她指上扳指时又转作愕然。这扳指她见过,是俞宗翰戴了几十年的旧物。
“我在为父亲办事,交代你的事你若做好了,便是帮了父亲,日后只有你好的地方。”俞眉远俯到她耳边轻道,“还有一事交代给你,你替我查查老太太院里一个地方”
何氏脸上的惊愕便再难遮掩。
俞眉远在俞府只能呆一天,时间太短,她只能连睡觉的时间都贡献出来处理事情。
遣散了屋里的人,她独自伏在案上对着烛火看从何氏那里拿来的东西。
先前周素馨已经和她说过她母亲的嫁妆。徐言娘刚嫁俞家时,俞家条件并不好。为了帮衬俞家,她大部分的嫁妆都已经贴补了家用,包括整个东园的修葺及购置西园,再加上头几年两个府的嚼用花销和人情往来,用的几乎都是徐言娘的嫁妆银两。俞宗翰那时初涉官场,手头也并不宽裕,俞老太太又好排场,府里一直入不敷出,用的便都是徐言娘的银子。徐言娘虽与俞宗翰互不信任,但想来她也是真心爱着这个男人,才不遗余力地一直帮着他。
俞眉远算了算她母亲离开俞府前的大宗开支与每年花销的总和,再加上她母亲背着俞宗翰偷偷在外替她置办的田庄与铺子,基本上与周素馨告诉她的嫁妆数目差不多。
而徐言娘离开俞府之后,俞府就没有什么大宗支出了,每年的花销大部分也靠俞宗翰明里暗里捞回的油水,持平而已。
这意味着,俞府没有动用到徐家的那笔救命银两。俞宗翰告诉过她,二房捐官用了两万两现银,而暗中孝敬给朱广才和燕王走关系的银子约要近三万两,再加上这段时间二房大肆铺张所花掉的,最保守估计也该有五万两银子。这五万两若动的都是徐家的救命银两,如此庞大的现银,从前都藏在哪里?如今可有剩余?
如此想着,她提笔写了封信给徐苏琰。
想知道救命银两的总数,只能问他。
若是还有剩余,便是掘地三尺,她也要找出来。
写完信,以火漆封缄之后,她暂搁一旁,又从何氏的木盒里取最后取出两份宗卷。
俞府外来的丫头都有宗卷保存在俞家府库中,木盒里的这两份是丁氏和桑南的宗卷。丁氏在抬为姨娘之前,也只是个丫头,因此也有宗卷。
桑南十二岁时被买入俞府,恰是徐言娘离府那年。她在俞府已经呆了十五年,是老太太跟前的第一贴心人,又在老太太前发过誓并不嫁人,这辈子只陪老太太终老,是以仅管年纪大了,她仍还呆在园子里照顾老太太。如今新进来的年轻小丫头,已不再唤她姐姐,早已改称桑南姑姑了。
她祖藉就是兆京,乃是京郊鲤满村的人,一家上下十来口人都还在,现如今已经靠她的贴补在京城置了小宅子,都搬进京里来了。想来这几年老太太十分倚重她,赐下的赏也不少。
至于三姨娘丁氏,她是蕙夫人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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