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微光,一眼看遍三千繁华景reads;。
所谓帝王将相,都比不上此刻他恣意纵马的痛快。
坐拥江山,怎敌她笑靥如花,脆语如歌。
这一生所求不多,不过是一马双人,仗剑天涯而已。
纵马狂奔,风声呼啸,吹得长发飞扬,衣裳如蝶舞。
琉琉瓦c朱红墙,飞凤檐c青龙柱,天家景象,乾坤日月,他陪她一马踏遍。
这滋味,痛快到让人梦里都要笑出来。
“呵呵呵”俞眉远听到铃音般的笑声从自己口中传出来。
如果是做梦,她都要被自己的笑声惊醒了吧?
好生痛快!
“喂,你说她是醒了还是没醒?”旁边有人嘀咕。
“不知道。”两人在小声对话。
“她以前在家睡觉也这样?”
“不知道。”
“你是不是她姐姐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没和她一块睡过,哪里知道她有这怪癖!”
两个人说着说着,竟互相埋怨起来。
“这么久了还不醒?”
“要不咱们宣太医再进来给她瞧瞧?”
“啧瞧着好像没事儿,要不再等等”
絮絮叨叨的声音像飞在耳边的苍蝇,总是打散她眼前的景象。
“好吵啊!你们烦死了。”俞眉远不耐烦地怒而出声,继而睁开眼眸。
什么墙瓦檐柱,全都消失不见。
她弹坐而起,眼前只剩垂下的青纱缦张c雕花拔步床与牡丹绣屏,以及
两颗托着腮靠在她床前的人头。
长宁与俞眉安。
“我怎么会在这里?”俞眉远疑惑不已。难不成天祭的事,是她做的梦?
“我哪知道。那天你与我二皇兄冲出承天坛后就没再回来,我从承天坛回来之后,就看到你躺在我宫里。我还想问你们后来去了哪里呢?”长宁甩开手站起,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俞眉安也跟着站到旁边。
俞眉远愣了愣,忽然想起那天霍铮带着她纵马逛皇城,逛到后来,她竟睡着了,就那么靠在他胸前睡得天昏地暗。
在俞府十多天的筹谋耗尽她的心力,好不容易解决了她就被召进宫来,尚不能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又顶着烈日行舞,最后又遇谋逆大事,折腾得她筋疲力尽,全靠着一腔沸血勉力撑着。
大局一定,心头一安,她就再也撑不住了。
丢人!骑着马也能睡着。
俞眉远有些懊恼地问:“我睡了一晚上?”
“一晚?呵”长宁和俞眉安对视一眼,笑了reads;。
“阿远,你睡了一天两夜。”俞眉安好心告诉她。
“一天两夜!”俞眉远愕然,她从没睡过这么久,“那那外面情况怎样了?”
“放心吧,外面怎样都跟你没关系了。有我父皇,有我母后,有我皇兄善后,只不过现在所有人都不能回去,这一次事态恶劣,父皇下令重查,天祭当日进宫的人如今都被暂时安在了崇阳宫里,待事情查明父皇才会放人。”长宁整整衣袖,回答她。
“父亲也在那里。”俞眉安接话。
俞眉远点点头,掀了被要下床。
“阿远,你还不知道吧?你和我二皇兄经此一役,出大名了!外人可从来不知道我二皇兄身手那般了得,啧!还有你,他们如今私下都叫你神箭俞四娘。”长宁回忆起当时情形,满眼崇拜,“左尚棠说你那箭有门道,叫什么追魂箭,你快告诉我,有什么门道?”
俞眉远神色微顿。
神箭俞四娘?多遥远的记忆遥远到她都忘了自己昔日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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