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俞眉远脸上铺了层萤虫尾光般的亮,玉似的温润迷人。
她抿着唇,羞涩抗拒他的靠近,他的头转到哪边,她就往另一边撇脸,死活躲着他。霍铮本也就是逗逗她,可她的拔浪鼓似的扭,额前的发丝与头上的绒头花不断拂过他的脸与唇,反叫他有些意乱情迷。
小丫头的手攥成拳头按在他胸膛上,像猫的爪子,她穿得厚实,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她衣裳下细如无骨的腰肢,对敌的时候她这腰肢挺拔坚硬如山,到他手里便像一段绵蜜的麦芽糖,而他的手臂就那根糖棍,随意一挑,她就要化在他掌中。
霍铮一手握住她的拳,那拳冻得像冰坨子,他忙歇了逗她的心思,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偎,嘴里仍戏谑:“这么冷的天我站风里等你,你不补偿我一下?”
俞眉远脑中正乱,身体被夜风吹得虽冷,可他贴来的身体又让她着火似的烫,也不知怎的就回了句:“那给你亲一下,只准一下!”
说完后,霍铮低低笑了,她忽然醒过来,羞得把头埋到他襟口处,死也不肯再抬起来。
“你别闹。我叫你来是有正事与你说。”好一会,她才闷闷开口。
“正事?什么正事?”他正经问道。
于是她抬了头,可声音还没发出,便被他逮着了唇。
他飞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立刻结束这一吻。
俞眉远还呆着,就听他正经八百的说:“阿远,你要说何正事?”
“”她回神,可恶的无赖满脸严肃,似乎刚才的吻只是她的错觉,她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只能闭嘴瞪他。
霍铮低头望去,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格外生动,眼眸璀璨如星,唇上染着月色,又是叫人着迷的甜美。他心里一叹,浅尝辄止的吻非但没能解他的瘾,反把他撩得更难受,可还有一个月才大婚,这段时间真不好熬。
俞眉远深吸几口气,才没好气地开口:“有两件事想同你说。”
说着,她顿了顿,在心里斟酌起用词。
“哦。”霍铮拥着她,捏住她的两只冰爪不断摩挲。
“霍铮慈悲骨是寒毒,会影响影响女子的身体,我可能无法”斟酌半天,她还没说完,脸就红透了。人还没出阁,就同他说子嗣问题,她委实难以启齿。
“我有你就够了。”霍铮却听懂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些,“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知晓。你不必担心。如心说过,中毒时日不长便不会有太大影响。再者退一万步说,若是命中真的注定没有,那便没有罢。你我患难与共,生死不离,难道还会计较这些不成?别想那么多,待你体内毒清,我们便离开兆京。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天涯羁旅,且共山水,不做红尘之人。可好?”
子嗣一事,虽有期盼,却不是他今生非求不可之物。
他这一世,只求阿远。
俞眉远闻言垂了头,胸中柔情满怀。虽早已猜到他不会介怀此事,但她也没料到他能洒脱至此。
“好。我喜欢你的承诺,天涯羁旅,且共山水。”再抬眼时,她目色清明,赧意已去。
“把后面那几句去掉就好了,只留我喜欢你”霍铮戏谑一句,惹来她一记轻锤,他笑着承受了,又问,“你说有两件事,那另一件事呢?”
俞眉远眼神黯去,露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痛色。
她极不愿意记起与提及的过去,随着他的问题浮上心头。
“霍铮,你可知我活了两世。”
霍铮怔了怔,不知何意。
“我是异魂而归的人,两世为人,我一共活了四十五年。上辈子活到二十八岁,我毒发而亡,睁眼之时,回到六岁稚龄,成了你眼前所见的俞眉远。我上一世所中之毒,与你一样,当世奇毒,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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