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叠平放于膝上的手,“淑妃救过朕,她父亲又是张轶,这两年朕少不得要时常与她周旋,在她那里呆得多了些。你又总刺朕的心,朕不是不想来,只是一来你我便要争吵。今后,朕便常来坤安殿,可好?”
话音未落,殿外就传来太监唱声。
霍铮与俞眉远到了。
崔元梅忙抽回手,不自在地扭开头,道了句:“皇上,铮儿他们来了。”
惠文帝管不了许多,挨近她一些,重重握住她的手,道:“你与朕少年夫妻,当知自己在朕心中之重,无人可及。”
他面上有丝急切的喜色,像少年之时二人初为夫妻,他也曾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挖心掏肺的剖白。
崔元梅微垂了头,似有赧意。
发间珠翠摇晃,碰撞出脆响。
帝王之爱,再重怎及他江山半寸?
俞眉远有些纳闷。
今天拜见了帝后一趟,她得的赏赐委实多了些,惠文帝赏下的好几件东西还都是逾制的,很是古怪。
“父皇今天高兴就多赏了一些,既然给了我们,你好生收着就是。日后咱们浪迹天涯要是没银子使了,就都典当了。”霍铮与她相对而坐,在昭煜殿上用午膳。
膳食一如既往的丰盛,大多是她喜欢的东西。
皇后本有意留膳,可霍铮瞧皇帝似乎有话要说,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的模样,就识相地领了赏拉俞眉远告退。
宫宴在晚上,他和俞眉远还能安生吃顿午饭,再想应酬宫中诸妃之事。
“典当?那都是逾制的东西,就怕你换了银子没出当铺就要叫衙差拘了。”俞眉远一边反驳着,一边舀了半碗汤往他那里推去,“再说了,你堂堂晋王,还会缺银子使你要真缺,只管问我要就是,我有银子,管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霍铮端起碗,一口饮尽,只觉那汤甜入心扉。
“那本王的下半辈子,可就靠你了。”他笑着撂碗,坐到她身边,“怎么才吃这么点,饭菜不合胃口?”
他已经吃了两碗米饭,可她桌前那碗却还剩了大半,她可是胃口极好的人,难得会有不思饮食的时候。
俞眉远扒拉了两下米粒,摇头想了想,将汤泡到饭里,举匙要吃,却被他按住手。
“没胃口就别勉强了,我叫人给你煮些清粥,一会拿桂花蜜浇了再吃。”他看出她的倦怠来,怕是累极不喜荤腥,她又不想叫他担心,便要勉强用饭。
她感激一笑,霍铮便揽她入怀,在她发间轻轻一吻,道:“傻阿远,你与我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今后这昭煜宫就是你的,你在这里想怎样都可以,不要那么拘束。”
“知道了。”她乖顺靠在他胸前,玩他腰间所佩的玉佩。
“对了,阿远,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你跟我进来。”她刚才说起银两,倒叫霍铮想起件事来,便扶她站起。
两人进了寝殿,寝殿之上安有多宝格,霍铮拉她到了多宝格前,抓起她的手从竖格上放的画筒里抽起一卷画轴。俞眉远忽觉那画轴很沉,似乎连着什么东西,正疑惑着,就见旁边墙壁发出一声响动,竟开了道暗门。
“机关?”俞眉远奇道。
霍铮不语,只看着她笑,示意她往里头看去。
俞眉远狐疑望去,暗门里是个存物格,里面放着三只木匣。她不解,他便伸手全部取出,挨个打开给她看。
三只木匣都一般大小,以沉木所雕,坚硬不腐,匣上花纹并不一样,他先开了雕着梅纹的匣子,里头放着厚厚一撂纸张并几本册子。
“王妃,这可是本王的全部身家,如今就交予你保管。你刚才说要管我吃喝不愁,我可撒手不管了。”霍铮笑道。
俞眉远随手抽起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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