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多恐怖,像是背脊被人剥开,强行灌入了冷水一般,不只身体发寒冷,连五脏六腑都像是快结冰了。
“久暹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不明白大人的用意,想问个清楚,日后做事也不怕会得罪了大人。”
“既然不怕,又有何好问的?”
久暹气结,每次问道正题就会被他岔开。
“大人可是依旧不信我?”
“欺师灭祖的人如何能信?”
久暹之名,凡是知道的人都认定了他是杀恒丰大师的凶手,杀师在山海界是一件极为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恒丰大师德名远博,更显得久暹是个忘恩负义,背祖忘宗的小人。
既是小人,又怎能轻信。
久暹听闻,一点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还呵呵的笑了声,一双眼冷瞅向他,“既然如此,大人当日又何必救我?”
“裂天兕!”
久暹拧眉,下意识的摸像腰间的金色袋子,那袋子很普通,像是个大号的锦囊,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周袋子非布非铁,更非金银,绕着一股妖气,似真似幻。
这便是召唤师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乾坤袋。
“大人倒是记得紧!”
“你我本就各取所需,信任与否有那么重要吗?”
他有野心,他同样也有,的确是各取所需。
久暹作揖道:“大人说的是,是久暹小鸡肚肠了,还请大人明示,之后该怎么做?”
“等!”
等?
久暹似乎不太明白这‘等’的意思,须弥山上有神器的事,璃王和犬妖王知晓了,自是去拿的,而他们也清楚这一消息并非空穴来风,若是让璃王先得一筹,日后岂不是多了一个强敌。
“久暹,你心狠手辣是真,谋略却是差了一点。”
久暹面对此等挖苦只是笑了笑,“论谋略,在下自是比不过大人,只是大人应该明白,璴王很想得到这件神器!”
即便是得不到,璴王也不想璃王能得到。
“我知他的心思,只是要得到神器谈何容易,既然有人去取了,我又何必去冒这个险”
“大人的意思是”
“须弥山极为险峻,更有瘴气环绕,神器位处哪里,谁也不知,既然如此,何不让璃王的人马去头疼,更可以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若是不能,也是无能之辈,若是有能力取得神器,自是好的,但取了神器,总是要下山的吧”
久暹心中猛地一跳,这是不打算正面冲突,而是要以逸待劳啊。
“可是大人,如那神器选择了璃王或是犬妖王的话,这抢怕是也抢不过了吧。”
虽不知须弥山上的是哪件神器,但总是神器无疑,无论哪一件都会是神兵利器,能得神器者必能如虎添翼,想那璃王和犬妖王皆是山海界闻名的大妖,没有神器也强的离谱,再让他们得到的神器的话,这仗可说是已先失了先机。
“你怎知抢不过”
他一双妖眼在黑暗中闪着冷光,气息之阴寒,见者无不胆颤。
久暹也为之抖了抖身体,若说这天下谁敢说这等狂妄的话,也唯有眼前的此人了。
他冷笑道:“毒,可是很好的东西”
他擅毒,人所皆知,而擅毒者,最精通的便是下毒于无形。
这一句让久暹明白了一切。
“大人莫非是想”他未将想到的事情说完,因为已经明白他已有了后招。
先不提神器会为谁所有,至少在他看来,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况且神器也可能谁都不选,到时他一样可以下手,敌人强大可怕,可怕的是敌人不仅强大,还十分擅长暗袭,这才是最要命的。
“大人果然是天纵奇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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