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芳急忙下令,调整好标尺距离,开了第一炮。炮弹刚出膛,仿佛鬼神支使一般,那辆车一个急刹车,退回一百多米,躲开爆炸区域。第二发炮弹出膛,那辆车飞了一样,逃离炸点。四发炮弹打完,那辆车居然好发无损。阮月芳立功心切,手里又没有了弹药,有点恋恋不舍,好像到嘴的鸭子飞了一般,只好忍痛下令撤离。跑出射击地点不到200米,中国军队的榴弹炮变覆盖过来,走在队伍后面的武微微迟了一步,被炸的支离破碎,烟消云散,空气中充满烤肉的香味儿,其他几个女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回去。
女炮班遭受近几年第一次如此沉重的打击。黎美雅气得跳脚直阮月芳:“你这个该死的老女人,你贪功贪婪,拖延时机,才造成武微微的死亡,我要按部队战法处置你,送你上军事法庭。”
几个女兵赶紧给班长求情:“连长,武微微行动有点儿缓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事儿,不能怪罪我们班长。”
黎美雅不想处分阮月芳,这个小女人不但救过自己的命,更是她的得力助手,王牌杀手。自己要报仇雪恨,离不开这个女人。她骂也骂了,说也说了,武微微也死了,只能变造个“执行任务,意外触雷”的理由,给上面交待完事。对于一个女兵的死亡,在这个国度,如一只蚂蚁死了一样,政府追认烈士,给父母一笔抚恤金,安葬了事。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不但这次行动遭受到炮火的还击,不久,无名高地派出的特工也是铩羽而归,差点当了俘虏。过了两天,有一名士兵失踪,一名暴尸荒野。那名所谓失踪的特工,不用人说,肯定是被中国军队请过去喝茶了。阵地上的男兵女兵们,不知道从何时兴起一句调侃的语句,如果人失踪了,就说成是被中国人请走喝茶去了,这种无奈悲切,别人很难体会。
黎美雅一直琢磨,新来的这支部队胆子这么大,刚进战区就敢潜入战区捕俘。吃点小亏就敢报复,以至于让武微微命丧黄泉。黎美雅很喜欢武微微。这个女人来自大城市,读过大学,很有文采,和黎美雅有共同爱好,共同语言。她不像阮月芳,大字不识一箩筐,就知道杀人放火。黎美雅把武微微当作闺蜜,诗友,非常珍惜两人之间的战斗友谊。如今,随着武微微的升天,她们的友情也云飞烟灭了。
黎美雅报仇雪恨的心态越来越畸形,她决心打败这个对手,特别是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中国男兵。她改变战术,化整为零。每次行动,至多两人,一根炮管,两发炮弹,打完就撤。躲开对方大炮的报复还击,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这种战术被她称作:“毒蚊战术”。每个女兵就是一只母蚊子,盯上对方目标,猛扑上去,喝一口鲜血,然后趁人没有感觉到疼痛,急忙溜之大吉。这种战术非常管用,没用多久,就见到成效。
每天,几个女兵轮流值班,扛着炮管,揣两发炮弹,像幽灵一样,三九团防御区域转悠。一看到中方部队外出,战壕内稍微暴露身体,她们就会发炮。看到民用车辆行驶,只要感觉价值超过一发炮弹,她也好不留情的打过去,然后面带微笑,看着对方车毁人亡,很从容的转移。
最近一段时间,女兵李新枝疯了一般,人完全出于亢奋状态。每逢轮到她外出执行任务,几乎是24小时不吃不喝不睡,在战区丛林游荡,寻找战机。
李新枝想立功,想多杀中国人,休假回家,相亲订婚,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乐和幸福。她在想像,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杀死10个中国军人,她就可以休半年假。自己可以从从容容回到南部农村的那个家,静下心来,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梳洗打扮,找个男人,结婚成家,最好能怀上身孕,生下孩子,也算是知道了当女人的快乐,再回无名高地死了也值。
这个念头一直牵绕着她,让她本来就不经常的心态,更是扭曲疯狂。
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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