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后记 我的三九团(第1/2页)  我们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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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兵在万岁军辖属的一支摩托化步兵团,内部番号为三三九团,对外番号为51047部队。

    这只部队从人民解放军序列里撤编已近十年。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所有功过是非,一切成为过眼云烟。

    我离开这支部队也整整20年。但至今生活中,总有三九的魂魄在影响着生活,挥之不去,难以忘却。

    我感到自己股子里始终流淌着这只部队的热血。直到今天,总有一种力量支撑着我,影响着我人生道路上阔步前进,走过那些沟沟坎坎,坑坑洼洼。而这种力量的源泉就是这只英雄的部队。

    她让人念念不忘。因为有这支部队10年纷繁生活;她让人魂牵梦绕,因为总有一些战友走进我的记忆深处。

    我每天会隐隐觉得,三九团还在。在这支部队生活过的人,都有一种看不见的味道,散发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力。身上有一种看不见的超能力,总把那些昔日的战友们聚齐在美梦里。

    2014年五一,我终于下定决心,回老部队营房看看。

    头天晚上先到保定,看望一下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战友。喝的是黑天昏地。第二天到白洋淀转了一圈,满足妻子多年的愿望。然后筹划回老部队的行程。

    中午在徐水县城吃了一顿驴肉火烧,按耐一下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驱车去了几十公里外的固城营房。

    陪同我们一家的是老乡和战友赵继绪。他和我是同年入伍的战友,一个车皮到部队的兰考老乡。他当兵在同一个师的炮兵团。老乡和战友的真挚感情自不必多说,一个字概括:“中”

    三九团坐落在冀中平原一个叫固城车站的地方。孤零零的一座营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里是南下北上的一条交通要道。营房修建与上世纪五十年代,苏式建筑,一水的蓝砖蓝瓦平房。如果从空中鸟瞰,营房就是一个繁体的“军”字。尽管我梦中多次在营房上空飞翔,真实生活中,至今没有条件和胆量去空中,更不知是真是假。

    营房中心是个建地30多亩的长方形操场。没有一根草,淤泥铺面。一身浑身冒火流油的兵们,一年四级在上面用身心捶打,兵的身体如钢,操场地面如铁。

    一营在东北角,东南角是三营;西南角是二营,西北角是炮营。二营三营中间是一座三层小楼,原来是团机关,后来成为团直属分队。和三层青砖楼对应的是团礼堂。团部在礼堂后侧,原来是马厩,后来骡马退役,被改成了机关办公区。

    三九团最让人记忆里抹不去的的是那棵大柳树。坐落在礼堂东侧,这棵树与礼堂几乎平行。树形如巨伞,枝梢超过礼堂屋脊。树身粗细需要两三名战士手拉手合抱。在树身两米高的地方,直愣愣长出一个树枝,一抱粗细,与地面平行。枝体蜿蜒伸向西南方向,如一条青龙振翅欲飞。

    夏天,柳树郁郁葱葱,凉风习习,在操场训练累了的连队官兵,抢着到树下乘凉。

    冬天,整个柳树披满树挂,雾凇晶莹透亮,银光闲闲,煞是漂亮。

    一年四季,总有部队官兵或家属竞相来树下照相留影。我敢说,只要是三九的兵,相册里都有一张或几张大柳树下的照片。

    我回来就是想看到这棵大柳树,也被我们私下叫做风水树。从这棵树下走出共和国的将军,数不清的人才。三九的官兵,可能忘掉自己当兵时的团长政委是谁,脑海里忘不掉这棵柳树。

    车过田村铺,拐弯就该看部队家属院。当我按照惯性思维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砖蓝瓦的工地。

    “家属院哪?”我问继绪。

    “扒掉了,地也卖了。”

    我愣住了,然后无奈的看着远方,几只鸟在空中飞过。只得一声叹息。部队不在了,家属院没有存在的意义。车在家属院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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